一、我与老友曹先擢兄的交往

我跟先擢兄是同年同月生，他大我18天，所以我敬重他，平时常称他为先擢兄。上个世纪50年代末，我到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1977年更名为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工作，所长吕叔湘先生安排我和龚千炎当王力先生的助手，在王先生指导下学习、工作，那时王力先生是北京大学的教授，兼任语言研究所的研究员。王力先生具体指导我们研究《论语》的词汇，并安排我们在北大中文系进修、听课，因此，我与先擢兄相识相交并成为好友。我们相交数十年，他对我帮助很大，特别是1986年他奉调来国家语委工作，我们相交更为密切，堪称为老同事、老朋友、铁哥们儿。1984年我任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和后来新组建的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副主任、党组副书记兼秘书长，那时语委刚建不久，急需增强实力，我就想请先擢兄来语委工作。为此，我多次去北大与先擢兄商谈，他没有同意，说北大工作离不开。我又找北大党委、人事部门谈，请他们支持语委的工作，他们也不同意。我们向当时任中央书记处书记的胡乔木同志报告此事，他表示支持，并请中宣部与北大党委商量，北大党委同意先擢兄调国家语委。先擢兄来语委先任秘书长，后任副主任，分管语委日常工作，处理具体、复杂的事务，同时还从事专业科研，他的工作负担很重，对工作又十分认真、严谨，可说是一丝不苟、成绩斐然，所以受到群众的称赞和敬重。

近几年先擢兄的身体越来越差，常因病住院，但他总以顽强的精神与病魔做斗争，从未停止工作与科研，直到去年11月，最终耗尽精力，突患肺炎，医治无效去世。对此我们无限悲痛和思念，愿他去了天堂后好好休息！

先擢兄病逝后，我和语委几个老人到医院殡仪馆太平间与他遗体告别，我看到他安详地躺在那里，往事涌上心头，十分痛惜，离愁别绪，百感交集，无法自已！我面对先擢兄说，你走了，就好好休息，未竟事业我们尽力继续完成，直到生命终结。那时我们就在天堂相会，继续成为好朋友，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