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相

S省Y市启明幼稚园早操时间，一位漂亮的小女孩在前面领操，老师们都投去赞许的眼光。她叫钟默，中班，是幼稚园的小明星，学习好，动手能力强，老师的小助手。他叫秦赞，中班，钟默的同学。一个是钟氏集团的千金，一个是秦氏基业的令公子，两个家族本就在私下里互动密切，她的领操，她的每次一表演也让他关注着她。

本就在一个片区，幼稚园毕业后又分到了同一所小学，好巧俩人又是同班。她还是那么出色，他依旧平平淡淡。小升初的时候，俩人一起直升了片区的初中部，因为钟默的成绩好被分在了快班，秦赞被分在了普通班。

钟默初二那年，钟家出了些事情，一时半会处理不好，因钟家和秦家关系密切，为了不影响钟默的学习，钟家人决定先让她寄住在秦家，等事情处理好了再来接她。那一年钟默从快班掉到了普通班，秦赞从普通班升到了快班。也许是家里事情的影响，让钟默一度想放弃学习。秦妈妈看在眼里，就让儿子去给钟默辅导作业，不怕影响儿子的学习，秦妈妈认为这样可以提高他们对知识点更熟的掌握。中考那年，钟家父母出现把钟默接走了，秦赞觉得自己的身边突然少了个跟屁虫有点不太适应。他还是喜欢她喊他“哥哥”，喜欢听她给他唱歌，喜欢她穿着白纱裙给他跳舞。。。这都是他们俩的回忆：两个人躺在公园草坪上畅谈理想；两个人在小河边他教她打水漂；两个人在江滩的码头看过往船只；两个人在学校的走廊戴同一个耳机听小曲。。。她走了，给她留下了一封信。

“秦赞哥哥，展信佳！

我要走了，爸妈要来接我了，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我很开心，我会好好学习的，我们依然还是好朋友哦。就要中考了，以后我有不会的题目，还是会来找你的，当然，我也会在学校欺负你，嘿嘿。那我们先做个约定，我们都好好学习，高中在Z中见吧！

在学校我还是会喊你秦赞！

再见，秦赞哥哥。”

秦赞把信看完，叠的的整整齐齐放在了自己的小铁盒里，铁盒里装着他的小秘密。

“秦赞哥哥！”Z中的高一新生报名的现场，钟默向秦赞挥手。

“小默，这是我们的约定。”秦赞伸过拳头俩人碰了碰。

“哥哥在几班？”钟默着急的问。

“（五）班。”秦赞摸了摸她的头。

“我也在（五）班。”钟默说着给了秦赞一个大大的拥抱。秦赞把她抱起。双方父母站在那里相视一笑：这就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爱情吧。

开学没多久，钟默就跟她的父母大吵了一架跑去了秦家，秦妈妈给钟妈妈打电话得知，钟家父母操心孩子以后上大学出来工作的事情，想让钟默上青大的工商管理学专业，可是钟默一心只有个艺术梦，不想接管钟家的家产，意见不和崩了。秦妈妈就让秦赞安慰安慰钟默，自己则把钟爸钟妈喊来家里小聚了一下，让他们不要给孩子太大的压力，现在孩子们都在青春期，比较叛逆，为了不影响他们学习，暂时先不要提这些事情。

钟家父母说让她在秦家先待几天，钟默这次又有机会跟秦赞在一起了。因为是走读生，每天晚自习后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秦赞最终还是牵起了钟默的手，钟默腼腆的笑着。那天放学下起了雨，秦赞顶着校服外套搭在了钟默的头上，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她能听到他的心跳，砰砰砰的特别有力，快到家的时候她在他的脸颊轻轻的吻了一下，匆忙的跑了进去，他愣在那里。

“小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秦妈妈接过秦赞外套准备拿去洗。

“可能是什么东西过敏吧。”秦赞慌乱的跑进洗手间洗手。秦妈妈没再多问，问他们作业还有没有，要不要吃点东西。

高一的期中考结束，钟默没有考好，钟家父母为了女儿的未来操碎了心，结果又是两败俱伤。学校为了放松学生的紧张学习，组织了一场年级拔河比赛。每个班抽检决定对战班级，钟默他们班抽到的（二）班。

同学们都在为各班喊着加油，每个班的出战人数也都由老师提前商定好，比赛开始。只见各班参赛选手都使出了很大的劲往自己怀里拽着绳子，一一分出了胜负。钟默他们班是输的那一方，当时他们班有几个同学分心了，（二）班有个喊加油的女生，声音很大，又是跳又是跑的，像个疯子一样在他们面前晃着，扰乱着他们。他们班主任跟裁判说了，那个女生才被制止声音小了点，也没有那么放肆了。只是当时绳子已经往他们（二）班去了一些，自己班使劲往回来，最终还是输了。钟默气的在旁边抱怨：“垃圾，都是垃圾，拔河就拔河在那儿喊什么，影响我们班发挥。”

发愣的同学中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拉架了。她捂着脸说要告老师，对方很嚣张让她告。她看到秦赞朝她跑过来，她不想现在的自己被他看到，她跑走了。

秦赞再看到钟默的时候是晚上10点30，她的脸上有一片淤青，他问怎么了，她不说话，只说她会好好学习的，将来一起考大学，然后就各回各家了。秦赞也没有多想，想着等第二天上学了再好好劝劝。第二天早自习的时候，班主任就说钟默转学了，学校也不允许同学们议论昨天的事情。再后来，秦赞在紧张的学习中也没再见到钟默。

高三下学期，秦妈妈跟秦赞说，小默走了。秦赞感觉自己的天塌了，他们的牵手，他们的吻都还停留在那里，但物是人非。秦赞只能在忙碌的学习中麻痹自己，让自己少想钟默的事情，也让自己放下钟默，放下这段初恋。

学姐说这段的时候，心里是悔恨的，她也没想到自己当时的暴力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也许这是他们的命呢？”我抽着纸巾。

“不，是我错了，我应该先把事情问清楚，不应该先动手。”学姐擦着脸上的泪水。“我现在只想对秦赞说声对不起，当时他找我的时候我还是理直气壮的，后来他们的这些事情也是别人给我说的，我才知道我错了，我一直在打听秦赞现在在哪里。直到那天你喊我跟丁狗他们一起吃饭，我看到了丁狗旁边的洁癖，他跟他哥哥长得真像。”学姐叹了一口气。

“我帮你问问洁癖看他哥在哪儿！”说着我便掏出了手机打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洁癖说他哥现在没在上学了，在家调养，老师说他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建议休学。学姐提议想上门拜访一下，被拒绝了。洁癖说他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我跟学姐从食堂一路走到教学楼，她准备回教室，我喊住她。提出明天一起逃课找方法离开这里，她同意了。我还在想钟默和秦赞的事情，时间再次被重启，明天我们会以什么方式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