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身不由己的吴琴

身处权利和利益的漩涡中，贵族之间互相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特别是在乱世中，更加深了这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能屹立不倒的每个家族活得都非常现实，小心翼翼。不敢出现分毫的差错。在这种环境中，贵族们早就失去了所谓的良心。

没有哪个贵族，会真的会把自己的假想敌想成乞丐。因为不配、没有资格。不过指桑骂槐、杀鸡儆猴这种事情呢，也可以尝试着做一下，过过瘾。

吴琴就更加聪明了。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齐国的王室之所以能成为王室，能够凌驾在所有人的上面，必然，是有过人之处。也许所有人心里会想些什么，上边王室中的人都能感觉到。

齐国的贵族简单分为两大类，一类是闲臣。比如宦官、太监一类的。这些闲臣整天拿着俸禄，干一些没什么实际重量的工作，比如伺候人或者打扫卫生之类的。另一类，就是肱骨大臣。这种大臣掌管着盐、铁、茶叶、银钱制造的权利，有的甚至还可以渗透到军事里，拥有一定的兵权。无疑，吴琴所在的吴家，属于第一种类型的贵族。没错，吴琴的爷爷是齐国内某个宦官。所以，吴琴生为太监的后裔，本来应该属于放荡不羁、生性喜淫的女孩儿。但是，吴琴暂时还没有回归原始的本性。因为吴琴长得并不美貌，所以没有施展才华的舞台。但是，吴琴这次找到了一个完美的替身，只是这个美貌又智慧的女人，不好被她绑来使用。

没错，吴琴身边的丫鬟都很健康漂亮。只是这种美貌却有些劣等和低级，像茶几上没有智慧的花瓶。美色？宫廷里，从来不会缺少这种面容美貌、婀娜多姿，思想却陷在鱼水之欢之中，只知道争风吃醋、献媚邀宠的低俗下流美女。她缺的，是像王桂芬这样既聪明，又美貌的替身。不过，王桂芬来路不明，如果无法使用王桂芬这个女人，也只能先将身边的丫鬟推出去邀宠了。想到这儿，吴琴心里一酸。到底是多年的姐妹，怎么舍得牺牲她们的清白之身呢？

吴琴虽然有一点儿唯利是图，但是在乱世的贵族女眷中，也算是一个白莲花类型的好女孩儿了。虽然贵族女眷漂亮高贵，但都不是那种善良温柔、仁慈天真的女人。相反，每个人都有一肚子坏水，天天在比谁的人品最差、最坏。

在这个群体中，吴琴是最天真的那一个。而且和吴家长久不衰的富贵相比，吴琴这么做，也算非常善良了。毕竟在乱世中，长相美貌，又贫穷的丫鬟，因为出生农村，没有强硬的家族势力撑腰，这几乎就是一种罪。比这些美貌的丫鬟稍微强一些的男孩儿，哪怕只比丫鬟们富贵了那么一点点，都可以持强凌弱、想方设法践踏这些弱小的美女，满足自己的淫欲。吴琴想：与其看着下边的狼吃掉兔子，不如先把兔子伪装成一只白熊，也就是千金小姐，先给自己利用一番。因为在权贵们的游戏中，身处食物链下端，弱小家族中的千金小姐，像吴琴，并不敢抛头露面。虽然吴琴长相一般，并不漂亮。但是，吴琴也不丑陋。平时，吴琴上街都把自己的脸遮的严严实实，害怕引来祸事。一是害怕受到郡主或者公主的嫉妒，被赐婚。二是害怕被纨绔浪荡的公子哥盯上，被掳掠。所以，除了吴府的人，并没有外人见过吴琴的真实容貌。

即使是在这种小心翼翼的情况下，吴琴还是遭人算计，失去了清白之身。让吴琴失身的那个男人，是吴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男朋友，叫李元霸。

人生就像一颗青菜，由青色嫩绿到黄色枯萎，从鲜嫩到酸楚，最后都会投入到滚烫的死亡火锅中，直到谢幕。既然世间万物都在苦苦煎熬，所以，当时年少轻狂的吴琴想：自己只是沧海一粟罢了，和王室公主们相比，她吴琴又算个什么东西？值得如此小心翼翼、去扮演大家闺秀的角色么？所以她也得改变，变成另外一个淫荡下流的吴琴，勇敢的迎接挑战！所以后来，吴琴开始放下自尊心，答应李元霸的追求。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李元霸经常带吴琴出去玩。有一天，吴琴偷偷和李府的少爷李元霸，在李府后院的柴房里偷情。那一天，差点儿就被人捉奸捉住了，好险。不过吴琴早就做好跳入火锅中煎熬的心理准备，因此当时她也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刺激。

其实这也不是算计，某种程度上说，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然而秦国的权贵们也不是傻子，不会去穿别人穿过的旧衣服。所以，吴琴需要一个值得信任，又万无一失的棋子。背叛就等于鲜血，吴琴知道自己这么做，就是背叛齐国。但是……

没有时间了，楚国已经被灭掉了。现在只剩下燕国和齐国，正在苟延残喘。

吴琴决定先对王桂芬进行精神上的控制，让王桂芬整个人逐渐被自己掌控住。毕竟现在吴琴在高处，王桂芬在低处。一切全靠心计。吴琴命令身边丫鬟道：“去把王桂芬喊来，我要见她。”

什么叫精神控制呢？就是一开始就把对方当做假想敌人，讨厌至极的对手。然后在这个仇视和恨的基础上，再假装出一副对仇人关心和照顾的样子，美其名曰：这是爱。

真实的是，包藏祸心。

王桂芬，也就是我，跟着领路的貌美丫鬟一路走到吴琴的闺房。我并不知道吴琴在想些什么。只是很好奇，吴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新来的小姑娘，”吴琴冰冷的声音不带温度，抬手吩咐我道：“给我倒茶。”

我愣了。我不是门客么？吴琴怎么开始喊我做丫鬟做的事情？我本想拒绝她，只是抬头的时候，发现吴琴盯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正等待着被捕猎的猎物。似乎下一秒，她就会扑上来。

我老实的给她倒了一杯茶。

吴琴冰冷的脸色和缓了一些，她开始和我聊天：“……交男朋友了么？”

“嗯，”我老实回答道：“他叫王飞龙，在柳相的府邸里做事。”

听了我的话，吴琴脸色突然一冷，她阴恻恻的笑道：“一个女孩儿，还是要有点儿对自己未来人生的规划。我看见很多像你这样的傻姑娘，嫁给腌臜粗鄙的流浪狗后，饿死街头。死后尸体烂在路边，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王桂芬，我见你亲切，非常喜欢你，才给你说这些推心置腹的真话。你最好……”吴琴咽下“不识好歹”这几个字，她牢牢盯着我的侧脸，温和道：“哎，不是好朋友么？我说这些这也是为你好，怕你走上歪路。”

“喔。”我淡淡应了一声，不再说话。确实，吴琴说话阴阳怪气的，真的让人感觉莫名其妙。

吴琴微微眯眼，她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我大声道：“我吴琴，可是吴家的小姐！我让人往东，没人敢往西。我让人往前，没人敢往后。在吴家，我就是天！王桂芬！你敢不敢不听我的话！”

我连忙回答道：“不敢。”

吴琴脸色一变，她坐下身后，又低声下气道：“只要你不忤逆我，乖乖听我的话。我有什么好事情，都会第一个想到你，和你分享。”

我大概懂了。她这么做，完全就是想控制我。我假装不知道她的心思，笑嘻嘻的回答道：“能交你这么一个好姐妹，我感到真开心。”

吴琴听了我的话，感到很满意。她温和吩咐道：“好了，今天就聊到这儿吧。王桂芬，你先下去吧。”虽然嘴角笑着，但是吴琴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条狗，充满了鄙视和恶毒。我也不想多留，转身马上就走。

离开屋里后，我长吁了一口气。其实我长得也不漂亮，甚至长得还不如吴琴她本人漂亮，真不知道吴琴看上了我什么优点？想方设法的想要利用我。莫非，她知道我是韩国的王室贵族遗民？

不对，吴琴没有半点儿法术，她根本没有继承到任何王室族人的血脉。吴琴就是齐国内的一个普通女孩儿。

吴家属于外姓家族。所以，吴琴不可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不过即使是劣等的外姓贵族，仍然活得很拼命。

我推敲着思考……难道她看上了我的智慧？知道我是一个才女？想拉拢我？不行，我恍然大悟：我得先去找王飞龙给我出出主意，因为他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踩过木制的门槛，我走进院子，坐在院中的木凳上。院子门口养着两盆廉价的花，我撑着头，望着木制桌椅上简单的纹理，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很简陋。简陋之中透着一股穷酸的气息……

“王桂芬！你来了！”王飞龙见有客人来了，他热情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招待道：“你来找我玩吗？”

我笑道：“好久不见了，就不能来找你玩么？”

王飞龙兴奋的坐下身，和我闲聊道：“穿越到这个朝代，真是没意思透了。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还不会写秦朝的篆书，每天混日子，混吃等死。幸好还有你……”

“我给你说一件事情……”我对王飞龙说了我在吴家经历的这件事情，他听完后，回答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最好马上离开吴家，另外寻找一个新的主子。”

王飞龙一边说着，一边从水井里提了一大桶水上来。此时正是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的时节。寒冬时，水井里结冰的水随着春季的到来，完全融化。所以王飞龙很容易，就从水井里提上来一大桶沁凉冷冽的井水。

只是桌子上的铜锅下面，仍然存在没有燃尽的炭火。

初春时节，院子里的樱花树开的很泛滥。桃花树上的满树桃花也灼灼耀眼，门口，花盆里种的丁香花一小朵一小朵，花香四溢。我诚实的问道：“那么你觉得……吴琴现在在我的身上，心里正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王飞龙往炉子里添了些枯干的柳枝、柴薪，他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吴琴是小姐，你是乞丐，她本来就在权势地位上压了你一头。而且这是乱世……甚至有些时候，这些贵族还可以随意决定你的生死，只是秦朝刚灭了楚国，现在勉强维持着稳定的秩序，所以事态现在还没有发展到那个程度。不过，早晚会发展成那样的……因为历史记载，秦国和燕国和齐国之间还有战争。所以，我可不认为这些贵族会有多么好心和善良，很多时候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也就是说，现在还可以离开。一旦齐国和秦国打起来了，齐国国内礼崩乐坏的时候，那就真的变成被要挟的棋子，走不了了。

我想，不过浪费了几枚麒麟币。想走还不容易？所以我收拾好包裹，独自去了秦国。

我记得很清楚，王桂芬还有一个身份，是阴阳家的弟子。阴阳家，其实就是替秦始皇炼制长生不老药的那些无方术士。史书记载，后来去了日本。那么，我可以去秦国的阴阳家试试运气。而且我此行的目的，是冲长生不老药去的。现在出发去秦国，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任何地方都有差生和优等生。就像阴阳家的弟子们，有练成绝世武功的优秀弟子，也有像王桂芬这样一事无成的差生。靠着麒麟一族血统，勉强成为其中一员。

其实是没有资格的。

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没有天赋和慧根，再怎么修炼，也看不到成就。就像王桂芬目前还停留在修炼的第一阶段，悟道。

为了让初入阴阳家族的弟子们悟道练气，阴阳家的师父们，要求每个没有气的弟子，每天都得画完十幅素描静物画。阴阳家本来就是秦国的神学工作者，和西方的基督教一样，无论如何是和但丁、达芬奇这些美术宗教有关系的存在。也就是国师。

刚到国巫们居住的星宿厅，我掀起衣袖，露出自己手臂上的纹身。前台接待我的人员见了我的纹身，恍然大悟道：“你竟然是我们流落在外的弟子？”

说着，连忙安排了几个伺候的下等人，给我安排了新的住宿。和吴琴家提供的住宿相比，阴阳家提供的住宿反而显得有些逊色。

推开门的一瞬间，我惊呆了……

上下铺。

没错，就像监狱里的那种住宿。不过，我反而感到很轻松。

至少这些人不会对我心存恶念。而且我本来也很弱小，住在这种窄小而且拥挤的地方，正好非常适合我的身份。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我学着其他人仔细化妆打扮，穿衣搭配。

“集合了……”门口传来温润的女声。我抬头望去，只感觉眼前一亮，眼前说话的女孩儿很漂亮。女孩儿拉着我一起下楼，她一边道：“我叫李雨柔。你叫什么？”

我回答道：“王桂芬。”

我和李雨柔一起走到了巫厅殿内，只觉得肃穆又安静……

每个人都安静的等待着。有的弟子坐着，有的弟子站着，整个大厅里静悄悄的，鸦鹊无声。所有弟子都在安静的等着指导员过来。

这些弟子的素质普遍都很高，衣着打扮素雅简单，而且一个个不是俊男就是美女，沉默内敛，智慧的气息瞬间笼罩在整个巫厅大殿内。我和李雨柔也安静下来，我打起精神，装逼般的静静站在人群中。没有一个人吭声，这个时候，我也不敢和李雨柔闲聊八卦。我学着众人的模样，稍微装了一下逼，我摆了个帅气的动作，眼神凌厉的站在人群中。

入乡随俗。

这里到底不是学校，上课前不会听到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

这里毕竟是阴阳家国巫星的宿厅，即使是最末等的弟子，智商也是非常高的。而且，将来如果每天和这一群高智商、高素质的人打交道，难免心里有些激动。

等了一会儿，指导员终于走进厅内，所有人都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向指导老师行礼。

面对这么一群高素质的弟子，我想任何老师都发不出来脾气。指导员笑眯眯对众人道：“热爱生活，珍惜春天，追求美好生活。现在大家背上画板，拿起画笔，和我一起去大自然中写生吧，用手中的画笔，去记录生活中美好的风景。世上缺少的不是美，而是发现美的眼睛。我看谁的风景色彩画的最美，最有朝气，散发着蓬勃生机。”

这次画的不是素描静物，而是是风景色彩？不过对于我这样的差生来说，都是一个意思：郊游踏青赏花和春游。

我和李雨柔背上画板，坐在租来的马车上，只听见车轮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静静喝着手里的奶茶。

与其说让我们去画画，不如说让我们去作秀。通过写生，既可以给阴阳家族增加知名度，打响家族的招牌。也可以为以后炼制长生不老药，积累自己的表演经验。

这次的目的地是泰山。现在是春季，正是游客们旅游赏花爬山玩耍的时候。而我们这一群人，将要在众人面前哗众取宠。

我和李雨柔找了一个人多的地方，我们放下画架，互相对视了一眼，准备画画。我和李雨柔一个妩媚动人，一个清丽淡雅，都是认真画好妆，服装搭配好后，才敢来这个地方写生。这次表演最重要的地方，还是画笔下的作品。所以必须成功。

我长吁一口气，突然想起我的画似乎很丑，会吓哭人。不过走到这一步，只有恬不知耻的继续装逼，装下去。反正李雨柔有真正的美术基本功，我站在她旁边装一下，过过瘾也挺好的。

不过，我还是对自己充满了自信。铅笔起稿，构图，然后上色。似乎我的画，比李雨柔画的还好。

画面里春意盎然，勃勃生机。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头上冷汗直冒，我发现我上色似乎有些脏，可能开始有点儿放飞自我了。我偷瞄了李雨柔的画一眼，哇塞，画得好漂亮。

我的脸开始一点点变红，越来越紧张。大爷大妈们好奇的望着我的画，用疑惑的表情望着我。

有些想停笔，但是咬咬牙，决定继续画。

“小姑娘，你画的很好。”围观的群众中，有人安慰我。我想，安慰我的人恐怕已经看出来我不会画画了。或者，安慰我的这个人，他的画可能画得比我还好，知道我不容易，所以才会出声安慰我。

不过，不练习，那就永远都画不好了。

身边的李雨柔画完了一幅风景色粉，她的画又快又好。而我的画，又慢又差。我眨眼，第一幅画还没画完，见李雨柔开始画第二幅画，我也马上开始画下一幅画。

就这么混到了中午，吃午饭的时候。饭点到了，我收拾好包裹，和李雨柔一起找了一家小饭馆吃饭。

人人都知道，古代艺术生中最高级的，就是书法家和山水花鸟画的大画家。有的画家服务于宫廷，像黄筌。有的画家服务于民间，像徐熙。所以后代有“黄家富贵，徐熙野逸”的说法。而阴阳家，也属于搞艺术的行列。比如跳大神，还有炼仙丹。虽然跳大神的舞蹈不如舞蹈生跳得好看，炼制的仙丹，吃了也不能让人成仙。艺术造诣其实也不高，并不是最顶级的艺术生。但是只要受到秦始皇的青睐和喜欢，这就已经完全足够了。

有些时候，比艺术本身更重要的，是左右逢源的骗术，以及敢于行骗的胆量和勇气。纸上得来的东西是浅薄的，能够利用自己的知识在现实生活中挣到想要的金钱，还能全身而退逃到日本，这才是最大的秀。

两份黄焖鸡米饭很快端上来了。中午12：00正是人们饥肠辘辘的时候。比饥饿更可怕的，是没有健康的肠胃和消化功能，没有健康的身体。甚至病情严重到五、六个小时不吃饭，肚子竟然也不会觉得饿。那绝对是身体生了大病，自己却感觉不到。

饥饿，就是能清楚的感觉到眼前的食物味道很好。其实，饭菜的味道很一般，并不是多么美味。只是在饥饿的状态下，任何普通的饭菜都会吃的很快乐。

哪怕是街头7块钱一份的黄焖鸡盖浇饭，也是很有食欲的。吃饱喝足后，再吃块菠萝，或者别的什么小零食。如果米粉没吃饱，还可以点一份关东煮或者土豆花垫垫肚子，前提是得有消费的钱。

看着坐在对面的李雨柔，我又想起了吴琴。都是贵族，这么一比较，谁好谁坏一目了然。吴琴竟然认为我是她谋划未来辉煌人生道路上，一条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难道遇到危险我不会躲么？吴琴她在乎她的前途和命运，我也在乎我的切身利益和自由好么？

难道弱者，就必须被人利用，被人设计，成为别人谋取权利的工具和前进道路上的踏脚石么？不是的。有些时候，只需要用自己的思想，去对付别人的思想，就能轻易瓦解。

思想，才能够指导人的行为。人一旦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很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最后跌落到水深火热的地狱之中，痛苦挣扎、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