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遇袭（二）
写轮眼！
鸣人满怀好奇地将头凑近，映入眼帘的是……
光洁如玉的眼睑上，是一道不和谐的疤痕，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往，而在这道疤痕下的眼眸里，有一个浮动着三只勾玉的红色瞳仁。
三只勾玉接连成一片，勾勒出一个圆盘……
“神威！”
太早了。
“那……那个眼睛是怎么回事？”鸣人心想。
“唔——想不到这么快就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写轮眼……真是荣幸之至啊！”再不斩赞叹道。
“什么邪伦炎邪伦炎的……那究竟是什么？”鸣人的疑惑更甚了。
“写轮眼……”佐助也开始了他的小课堂。
“……但写轮眼的能力还不止如此。”
“什么？”鸣人震惊了，他也想要。
“嘿嘿嘿……没错！的确不止如此。比这可怕的是……他能瞬间看穿敌人会什么忍术并拷贝下来。”再不斩补充道。
“曾在雾隐暗杀部队待过的我……随身携带的手册里，就有你的资料。”再不斩继续道，“那上面写着……”
“那上面写着……拷贝上千种忍术的男人——拷贝忍者卡卡西！”
再不斩俯视着众人，卡卡西无动于衷，海面上的雾气渐渐弥漫到场地上，越来越浓郁。
“为……为什么会这样……不光火影老爷爷……连老师都……”小樱看着卡卡西的背影，“他们真这么厉害吗？”
“真……真是太厉害了！”鸣人由衷地赞叹道。
“要开始了！鸣人、小樱注意看！”佐助看紧了。
“不好意思……就聊到这里吧！我得赶紧结果了那老头。”再不斩蹲下身子，宛若出击前的雄狮。
“！！”
“！”
三人迅速呈“卍”字阵型将达兹纳护在了中间，而卡卡西则位于众人前方。
“看起来，卡卡西！我必须……先打倒你才行！”再不斩面色冰冷。
他一只脚踏在树干，用力一踏，把大刀抽了出来，随即在半空中消失。
“！”
水面传来动静，再不斩已在海上。
他左手竖起两指高举天空，另一只手也竖起两指位于嘴前……来了！
“在那儿！”
“站在水面上！”
鸣人和小樱才发觉。
“开始吧……”佐助也默默开启他的写轮眼。
几片叶子飘落于再不斩身前。
“想不到……他会用掉那么多查克拉！”卡卡西凝神以待。
“忍法……雾隐术！”
再不斩的身影消失在浓雾之中，他原踏着的水面剩下波纹阵阵，叶子落入其中泛起涟漪。
“不见了？”小樱疑惑。
“他应该会先冲我来吧……桃地再不斩，当他还在雾影暗杀部队时，就以无声暗杀术而闻名了！”卡卡西解释。
“搞不好还没等你回过神来就已经一命呜呼了。我的写轮眼又不能完全使用……所以你们决不能放松一下警惕！”
众人咽下口水。
“雾变得更大了！”鸣人急忙道。
“八个地方！”
浓雾里清晰地传来再不斩的声音，似在四面八方，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啊？什……什么？”小樱惊愕。
“咽喉、脊柱、肺、肝脏……颈动脉和锁骨下静脉……肾脏、心脏……”
全是要害部位，一旦受到严重打击就会死亡的地方。
话语酝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问一下……你们想要我攻击哪个啊？嘿嘿……”
“！！”
“装神弄鬼！”
卡卡西静候良久，他嗅到了战机。
他右眼闭上，双手开始高速转动起来，最后定格在“未”之印上。
“！！”
杀气斥溢在众人四周，浓郁得快形成实质。这可怕的杀机，让人多待一会儿都有生不如死之感。
“不过如此……”佐助不是第一次接触到了，战栗没有出现。
“不要担心！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你们的！”卡卡西并未回头，但还是说出令人安心的话语，“我绝不会……让他杀我的同伴！”
这让人暖心的话语。
“那可不一定……”雾气中传来肃杀的声音。
“！！！”
“结束了！”再不斩竖起的双指更卖力了，眼睑也垂低下来。
卡卡西的写轮眼高速运转起来，斩首大刀冲他们砍来了！
下一刻，再不斩却被卡卡西用苦无刺中，惯性的力量裹着他冲散了“卍”字阵型，并退到达兹纳的跟前，达兹纳也被撞开。
“呜！”再不斩发出一声哀号。
众人跌坐地面，再不斩被刺中的伤口里流出来的却是水。
卡卡西背后，再不斩显出了身影。他的斩首大刀对准了卡卡西的头颅。
“老师！小心后面！”鸣人慌忙提醒。
“！”
卡卡西却没反应过来。
大刀砍下，卡卡西就这样分成了两半。
“水分身？”再不斩看着半空中散落的水花暗暗吃惊。
“难不成在这雾里，他拷贝了我的忍术？”再不斩没来得及细想，紧接着，一柄苦无贴住了他的脖子。
“结束了！”
是卡卡西的声音。
“真……真厉害！”鸣人兴奋起来。
“呵呵……”小樱也一样。
“……”而佐助还在观望。
“嘿嘿……”再不斩笑了出来。
镇定自若的模样，似乎陷入危机的不是他。
“嘿嘿嘿……真的吗……”他居然闲聊起来，“你太天真了！”
卡卡西的写轮眼紧紧盯住他，不安的感觉。
“这样是解决不了本大爷的……绝对不能！”
“……”卡卡西沉默，脑海里正搜寻着可能。
“嘿嘿……你还真有两下子！”再不斩心中浮现出卡卡西说出暖心话语时的情形，“在那时……我的水分身术就被你拷贝去了……”
“看来你是故意让分身那么说的，好引开我的注意力，以便躲在雾里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仍未说话，卡卡西内心警铃大作。
“只是……”
“我也没那么好对付！”声音的位置又出现在卡卡西身后。
“！！！”
搁这套娃呢。
“哗啦”一声，再不斩解开被卡卡西制住的水分身。
“那家伙也是水分身吗？”鸣人慌乱了。
卡卡西急忙回头看去，再不斩却早已握好刀柄蓄势待发。
一个斩击来袭，卡卡西迅速趴下，而再不斩却顺势将刀头插入泥土中当作铆钉，借着反作用力，一记回身侧踢，将卡卡西踢得老远。
刺杀目标的契机出现了！
“！！”
再不斩抽起刀身，向前进攻，却忽然顿住。
原来在靠近达兹纳的短短路程中，地面却已布满了铁蒺藜，是卡卡西飞出老远的时候给顺带撒下的。
“没劲！”再不斩发出哼声后消失。
众人吃惊于卡卡西被踹飞的同时，也暗暗震惊于再不斩的体术。
而此刻，掉入水里的卡卡西正要离开水面……
“！”
“怎么、怎么回事？这水好重啊……”卡卡西失算了。
“蠢货！”再不斩再次出现在卡卡西的身后，水面上！
“水遁·水牢术！”
“糟了！”卡卡西没法做出反应。
“什么？”
一个水球将卡卡西围困在了里面，而维持水球的是再不斩插在水球上的右手。
“嘿嘿嘿……上当了吧，你休想从这儿逃出去！”再不斩慢慢道来，“只有先控制住你，我才好下手。”
“那么……卡卡西，我们一会儿再分个高下吧！我要先杀了他们几个。”
说罢，他左手竖起剑指，凝炼查克拉。
“水分身术！”
“呜……没想到他这么厉害！”卡卡西吃瘪了，他紧紧盯向鸣人他们所在。
岸边，一摊水渐渐化作一个人影，是再不斩的水分身。
鸣人瞪直了眼睛，一刻也不敢落下。
“呵呵……别以为洋洋自得地戴上护额就是忍者了……”再不斩弓着身躯，化作人间厉鬼，“能被称为真正‘忍者’的只有那些历经过生死的人！”
“换句话说……只有被本大爷登在手册上的……”再不斩的水分身渐渐融入雾里，“才能算是忍者……你们还不够格……”
“又不见了？”鸣人慌张。
“！！”
他的脸上突然显现阴影，是再不斩的脚飞来。
鸣人被踹飞出去，嘴里的血沫喷洒到半空，就连护额也掉了出去。
可怜的鸣人飞得老远了，掉落的护额被再不斩一把踩在脚底。
“鸣人——”小樱担心起来。
一直维持着水牢术地再不斩，“不过就是几个小鬼！”
“呜！你们几个！快带着达兹纳先生离开这儿！这家伙不是你们能对付得了的！他为了要把我困在水牢里是不会离开这儿的！”卡卡西焦急地向众人警告，“而水分身若远离了本体也就无法使用了！”
“总之，快逃吧！”
“这就是所谓的上忍。真正的忍者。得快点逃才行……再待下去……”鸣人双脚胡乱蹬着，挣扎着挪开距离。
“我真的会……真的会……没命的！”他惶恐不安的内心伴随着战栗的身躯。
他强撑在地，正起身逃离。
疼痛……
是那只缠绕着绷带的手。
“！”
鸣人凝视着它。
“对啊……我用它发过誓来着！”他的脑海浮现自己划开伤口，以渴血苦无立誓的画面。
以及那句“胆小鬼”！
“……”
他又回头看向水分身，还有那被踩在脚底下的护额。
良久，他站立起身，没有逃开，而是对着再不斩的水分身冲了过去。
“哈啊啊啊啊！”他边跑边喊。
“白……白痴，快停下！”卡卡西忍不住叫道。
“那个蠢货……”佐助随时做好出手接应的准备，“……还挺有毅力的！”
“啊！鸣人！你要干什么！”小樱不明所以，语气慌乱道。
“哼……笨蛋！”再不斩又是一脚。
血液再次朝空中喷洒。
鸣人被一脚踢到三人跟前，躺在地面上。
“你干什么啊，这么冲动！就算再怎么恼火……”小樱懊恼，“凭我们这些下忍也赢不了他……”
“……那可不一定哟。”佐助默然。
“！”
鸣人终于爬起来。
“什么！！”小樱深受震动。
左手紧抓护额的鸣人发出一声哀鸣。
“他是为了拿护额……”
众人动容。
鸣人努力地将他的身躯给挺直了。
“你给我听着……没眉毛的家伙！”粗重的喘息声，鸣人伤得不轻。
“……”再不斩无语。
“快登在你的手册上！早晚有一天会成为火影的男人——”
鸣人挺起胸膛，郑重其事地将护额重新佩戴起来。
“木叶流忍者，漩涡鸣人！”
靠谱一点了。
“佐助！你过来！”鸣人呼唤道。
陪你玩玩吧……
“我有个计划！”
小樱心动了。
“接下来，就看我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