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林中之皇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28章 发布 消失2

数据库的理财都是那位侦探一手置办的。作为侦探事务所的主人,他的确很是能干。现实是,他走到了大街上。“走一走,看一看,最好的商品新鲜出炉!”小贩吆喝着,就在这与其风景完全不搭调的地方——建邺。拥挤的生活中,人们欢欣鼓舞、灰心丧气、面无表情地工作着。当然这是个偏僻的地方,不然小贩们也不敢如此大声叫嚷,反而没有拥挤的人流,一举不可两得,两得中必有一失。总之,这是位,只穿着脏兮兮白衬衫、被烟染成深灰色的牛仔裤,满头的头皮屑、棕褐色的皮肤且嘴里泛黄的牙齿有一颗缺了,眼珠里掺着血丝炯炯有神却有着疲劳的这名小贩倚靠着一辆破旧的五十铃卡车,右后轮有些许磨损还有一个一毫米宽的小孔,用红色的专门修自行车的那种胶带粘上了。洞里射出一丝红润。车上满载着各式彩虹般的水果,地上有一个倒置的白色篮子托住的电子秤,最右边的一个数字被风化了。车后还有一个烤红薯的机器。还有一个老头在摆弄着它,那位小贩是他的儿子,所以也帮着卖有时还端上一瓶水什么的,不过因为垃圾桶很远所以总是买一大罐,现包装早丢掉了,除了柏油马路上的水迹没有任何痕迹表现有那瓶水的存在。小贩见到了侦探,大声叫道:“哟,老板,香喷喷的烤红薯出炉了!”

侦探整了整装束,径直朝小贩走了过去。他脸上露出了高傲的自信表情,那是深谙世事老沉者特有的神情。明明是漫步着的,却很快的走到了小摊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与身份不相称的票子,十元的纸钞上是三个严肃的中年人并排站着。

“来两个。”他一本正经地对小贩说。

小贩热情的“诶”一声,从炉子里拽出许多烤架,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挑出了两个又大又香的红薯,正从地上要提起两个塑料袋,那位侦探却阻止住了他:“现在推行的法律已经禁止塑料袋了,前年出台的,虽然不正规的对此类事件也不正规,但是!”。他严厉地突然大喝一声,那小贩猛地抖了一下但也不是很剧烈,“你迟早要么被逐出,要么强大。必须适应潮流,否则身败名裂。”对于身败名裂这种词汇侦探的语气反倒是减轻了许多。

小贩迟疑了一下,望了望对面写着“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的红色丝质横幅,惊异于居然真的有如此小说、课文般如此说教的话语真真切切地摆在眼前,但是见顾客大致是有钱赚的,就放下了塑料袋,用本想用来装钱的新买来的纸袋子装好了红薯颤抖着双手递给了顾客。顾客顺手也将钱给了他。

“先生,多了。”“我知道,这是新的委托。”“委托?”“上次我让你去调查那个流浪儿的,给了三千让你扩大业务的。不记得了?”“先生,但是会让我的父亲担心,而且这到底是不是不义之财也不知道呀。”

小贩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手颤得更厉害了,脸上也流露出些许类似恐惧的光一样的跳跃的音符。侦探要把这根弦拨断了,他高傲地说:“你就听从我的指挥。”声音高了一个八度,却还是那种老沉的口气。

小贩的声音止住了,从脸上就流露出恐怖的表情之泪。乌黑的枪管呵!侦探开始用另一只手臂捋了一下小胡子,如同华生,那个知名度与朋友相比相去甚远的医生。小贩可没法再推辞了,一切都是那么的、那么的。

总之小贩也欲言又止离开了摊位,编制了一个借口敷衍了父亲便“办事”去了。

“紫光,就你这种小贩做工作似乎还很享受呢。”侦探咧着嘴说。话音回响在偏僻的小巷里,阴暗的光线映照出了与气氛相悖的沿途小贩,人还是不多,仅仅只有两三个过路人,也没有留下来买东西的迹象,此时一辆罕见的豪车驶过,周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坐在里头的人也是已经足以作消失看了,褪去了飞向目标的双翅。凯迪拉克的车窗依着阴云记录下了景致:一样的玻璃蓝色的魄力十足的乌云在画布上留下身影,对面一所破旧的中学,只有玻璃是有人捐赠过的。人自然是极少的,所以连校服也没有,人们对于该校几十年都是这种状态而不倒闭感到暗暗吃惊。

这是一个漏洞,上帝用天空读取、夺取人心的一个漏洞,上帝大概原本就漏洞百出,也可说是留下的梯子,但终究也是通往天国的,制度、设施在这所学校都是不够好的,也可以说完全不行。就是说,这两人还是怀揣着深灰色的心脏扶持着,可以说是狼狈为奸、珠联璧合的结合。再见了,你的国王“命运”。人类们就是在企图发动政变而抵抗上帝的木偶戏,演出自己的剧本,或者更希望可以冲出剧场。对。柏油马路上汗流了,染湿了地面。

蓝色的地平线,悬疑着的人影消失了。

“28号,你是谁?”“我还没有名字。”“你们这些被习惯束缚住的动物们!什么叫‘还’?你们在这里就没有明天,这里就是武器的库存,你们就是被淘汰的利刃,现在你们的时代已经结束。何来‘还’?我是你们的新狱卒,我也没有名字,我没有任务,只是毁灭、看管你们这群困兽,把爪牙削去,驯化!磨平刀刃。

“你们的热血都可冷却、理想都给抛弃、手脚都给束缚,你们没有明天!没有明天!梵高在有生之年未曾有过快乐,我们自然无法评定其能力!世界上所有的伟人志士不过人类本能的体现,你们给我记好了,在这里灵魂是不允许存在的,这里只有凭空移动的躯壳!你们、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给我去记录,这是你们唯一的生活没有如果,没有能量!”铿锵有力的声响荡气回肠,在两百多平方米的囚室里抓住敌人们的心头丑态。

审判者坐在这个名字油里油气的监狱里做梦似的,这里麻木、恐慌。奇怪极了,无数的幻想与惊愕掐住了审判者的颈,然而却明明是麻木、恐慌的,自己的声响却听不清楚。对生命与世界的陌生感,好想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无论如何尝试了解常识都不能改变,对世界的怀疑,由衷的。他站起来说话了,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话:“你是谁?明天的我是存在的,我决不会沦落为马戏团里那种失去本能的东西,本能就是我的资格!

“你会死的,在无边的海洋里,缠络的根草会把你杀死,我会亲手结束。你会认为是什么?我会让你明白一切的。消失吧。”像是领导人的宣誓,但是一切似乎都不会有留下结果的。难道吗?真的在这个可笑的人类自我认知错误的地方做出改变,并且是一切的开始。我们的来去当真不可有......?审判者,浑身无力,莫名其妙的,希望就断了,连最亲的人也来到这里试图杀了你,一切的一切。哦,我的回忆不过区区转瞬即逝的火花罢了。重复越多代表逾是独特。审判者感到迷茫,幼稚的思维发散着。我不能,绝望不期而至。连思维也紊乱了起来。

狱卒笑了,他的眼神里夹杂着明显的蔑视。“你迟早会明白且后悔的,为什么我对于世界都是这样,这是必然的!”审判者抬头望了望洁白的天花板,沾着尘土的电灯泡默默的响着,日复一日地,他们难道没有想过抗争吗?此时的审判者连反应也变得奇特了。乌鸦不吉利地飞翔在苍穹之中,迷信的想念也有了。

不管怎么样,审判者就这么简单地被以后的日子抓住了。怎么也醒不来。

他被灌入了漆黑的单独囚室,锁在自己的牢笼里。

他时常会想起,那个冰冷的海水,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江河湖海,那个莫名其妙的黑色的植物,那如花般芬芳的空气、氧气,那美妙的呼吸运动和心脏舞动的节拍,模糊的天空中飞翔的那些乌鸦,年轻的乌鸦。据说老了之后颜色会变掉,他们心灵的颜色。那是在鞋店的时候,他在这里擦鞋子并且跳舞,为了讨店主欢心,那个变态的人逼着他不停的跳,不停地跳,动不动用工钱胁迫,迫于生计审判者只能学着店主的儿子吃力地大喘着粗气。他并不讨厌那个敏捷的身影可是他总是追不上。有的时候,他也会免费帮他擦鞋,店主的儿子并非不懂生活可是与说话时总发现他带着一种朦胧的优越感,的确是店主的儿子吗,还受过良好的教育,可是跳着泪也就纷飞了。害怕饥渴的变化。你到底是?不会忘记,店主经常对儿子说:“你哟,将来必须得指望得哦,看看那个擦皮鞋的小子,什么都不会,我这个店还要给你继承呢!你可不要搞错了。”他害怕,时光真的会把一切都给磨蚀掉吗?“我活在这里,真的恐惧那个时钟的滴答声会让我消失,吧。真的不想。”心灵在挣扎着,思绪万千,纷飞的乌鸦长大后就会消失掉好奇、团结、智慧,会转变成阴险到破坏同宗族的美好关系的样子!

许许多多的黑暗像光让审判者的手颤抖着,恐惧与贪婪。他没有做梦,连让自己休息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人生的戏剧到底好看不?他低着头等待一周禁闭的结束。连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原因也开始变得可疑且难以置信了,他到底怎么就沦落到如此地步?连一个近似值都无法估计了。

把小贩送到那里工作已经十天了,侦探犹豫地把电话举起,拨通了几个数字,很快地按了拨号键大声地决定要说话,但是等了很久尚无反应。于是侦探就抓起了座机,那个手机是联想的。座机呢,是可视的,侦探稍稍正直了身子,又播下了相同的号码,不一会儿,一位警察的脸露出来了,刹时庄严的脸突然崩裂了,露出另一个男人的脸,是当初打电话呼叫审判者的人——周局长,他开口讲话了:“那项工作完成得怎么样了?阿刘,如果失败的话,”这家伙在一瞬间变了声调,是一种野兽一般的声音,面对鲜血的渴望让人发毛,“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侦探,也就是似乎是局长手下的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回了一句:“还不够好,但是这次一定会成功,不可能有闪失的,那个流浪儿可能要收买的人叫麦布尔,我已经查出来了,钱和网都布置好了,请您放心。”说这话的时候,侦探一直很有礼貌,但是总是止不住地紧抓帽子好像要把它抓烂似的,当然这个细节从那头是看不见的。

不停地鞠躬后,侦探便挂断了电话,从真皮沙发上站了起来,把软垫收拾了一下,又倒了一杯水,时钟还没有完成滴答中那个滴的声响时杯子就已经空了,“又要烧开水了。”侦探埋怨道,丢开反射出灯光的热水瓶,他朝厨房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电视被打开了,“新闻联播”里那个重播刚刚结束,表明已经九点半了,餐桌上却还放着速溶咖啡的粉末,桌子的其它部分却是整洁一新的。噢,还有漫漫长夜呢。

等到茶壶冒出了白烟,侦探就又泡了杯褐色的液体匆匆喝光了,不经意间洒出了一些水,用纸巾擦完后便抓住青铜制的门把手离开了,楼梯道里还传来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春雨降世,不过现在房门外的露珠还在渐渐凝固,天也不早了。水滴从绿叶上溅落到地上,亮出了彩虹,当然没有人能看得出来,那些缤纷的、微笑的花。生活是一本书,错误的集锦,现在的书让未来的读者看,真理是谬论。时间稍稍一抬手,所有的标签就换了。

这会儿,侦探在乌漆抹黑的街道上奔驰,明明手里握着车钥匙但是并不开车而是在往车库相反的方向走,冗长的鸟鸣在歌唱。橙色的虹霓灯光把街道的路都给染上了自己的色彩,稀薄的西伯利亚的冷空气直往脸上冲,但是只要停下就可以轻松的,但此刻这位侦探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不停地向着周围飞驰而来的高楼擦身而过,领带飞扬着,那滑稽的样子像极了疯子,路人虽然很少但鲜有不回头惊讶地看着奔驰者的,好一会儿,侦探,就是姓刘的这位冲进了一家废置的工厂,暖色调的背景与这位西装革履的绅士的焦急样子成了反比。

一个外国老头走了出来,大笑着说:“Welcome to ‘System Factory’!(欢迎来到程序工厂)”侦探咧嘴笑了一下,大摇大摆地进了大门:“什么时候你能改掉那蹩脚英语呀,贾思丁。”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侦探重又变得镇静,贾思丁挠了挠头,到水池边洗了洗脸,该死的,还是易容术,大概是27人同盟的传统吧。这时贾思丁又说话了:“这方法真是不好,头皮痒死了,怎么也止不住。还有头皮屑。”侦探望了望自己黑乎乎的影子,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杀了一个老头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定就这么陷下去,到时候集团和社会都交代不了。必定要小心从事。再者,卢卡斯怎么样了?接替者能保证是我吧。我已经把紫光派去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紫光那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还有也是因为找到新工作了,这回好像第一次那么认真。他还真喜欢当小贩,最近开始不愿意投资了,也老是不肯去执行任务。他该不会叛变吧。”贾思丁一副文绉绉的样子,评论着现在的形势,“好了,赶快交换情报。我今天查到斯奈尔的行踪了,在桃花园那边,刀已经具备了,只需一砍。”贾思丁在一瞬间猛地换了一副口气,如同一直在认真工作一般。

“我一备好磨刀石就砍,送去‘太团元钱’那儿。”侦探也配合着装作认真的样子一本正经地汇报着,用的自然是暗号。

侦探像来时一样急匆匆地走了。顺带地还拍了一下贾思丁的肩,耳语道:“冷静行事,否则会失败。”这句简单的话并没有受到组织的怀疑,也许是因为上天的撮合,坏人虽得势但总是在最重要的地方顺理成章地犯错。

总而言之,没准上帝也信教?

时间突然很是陌生,像是夜行的猫,带动生命这辆变速车一点点前进,但竟然还带得很好,不管怎么样,时间这人是很多变的,有时化身为天使,有时会是魔鬼,随意地把成功授予充满着兽欲的随机的人,所以世界上没有好人与坏人,但是没有了他们,所有的普通人何去何从?没有了伟人,猥人们只能到魏国去当魏人了。

审判者在狱中笑了,说来也奇怪,以前无论多少的自我安慰也不顶用,反倒是到了最恐怖的经历才想起之前的幸福甚至也有苦难。但总体观之,开始觉得生活很陌生。审判者闭了眼,把手放到胸前睡了,梦有时与现实相比更加真实,几乎不会有人怀疑梦的真实,即使有或者无梦其实梦幻一直在人的心底藏着呢,再无益的梦境也可以带来无限感慨,梦是引领者,表达内心的感受,不管本人是否在乎,抑或是知情。这奇妙的睡眠也是淘气的,没有记忆就没有经历,消失了的东西化为了空气、虚无,不过这是灵魂的登台献演,对于自己的绝妙、普通、糟糕、低沉、高调、深沉、尖细的演唱,反正无论成功与否也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对错也是由“我”来定的。

审判者睡了,狱卒其实并不懂得思想的本质吧。梦来了:

你在一艘船上,不是床上,想办法打倒拂面而来的倦意,血流不听话地四处乱窜,心跳也缓慢下去了,不肯再辛勤劳作,它也要休息了。自己的呼吸声、心跳悄悄地猛捶着鼓膜,振动井然有序地在耳里乱窜,飞鸟也来了,这已经是梦了吗?还是一个小孩的审判者在飕飕大叫的狂风里抓鱼吃,让春雨拂过脸庞,那是没有想到什么雨里的杂物只是认为是自己的乐园,不管什么知识、学校,那时的日子不知是怎样的滋味,起码应该比正义的神明来逗弄你从而“苦其心志伤其筋骨饿其体肤”来得好。监狱到底是谁的地方,27人同盟?梦境里堪忧的人性也会出来搅局,但是无论如何这都是人类的本能。最后,有一个人从河上飞出来了,狱卒,他说:“这里不允许做梦,更不允许做有我在的梦!”

白色的病房里有两排拥挤的床,这就是禁闭室吗?审判者的心灵被极大的刀子触动了:“滚开!从我的梦境里滚开!”声音突然变大,审判者醒来了,自己的思绪竟然真的被窥探了,那是几根插在手臂上的输液管所致吗,是幻觉吗?原来不应该在那黑糊糊的牢笼里吗?那个戴着眼镜的不知所云的博士样子的人,那个被我......牵连的连性命也丢掉的家伙,该死,明明我应该什么也没有做错,不,还是有错误的吧。该死,生命,你不要嬉戏了,站出来。审判者想道,“你们都给我站出来!站出来!躲在那迷茫的阴沟里成何体统!”思想变成了言语。

“逃避,这是必然的,当初你就如此任性害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没想到在这里相遇真是巧合呢。”一个戴着眼镜的博士模样学生说,“又见面了,还认识我吧。我叫兰栾,请多指教。”说罢像以前一样伸出了手。

“我不认识你,见了面也不算认识。”审判者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接过他的手。

“哦,你难道不想想,如果若态度与以前一样,那么,又会有人与那个男人一样,连认识都不认识的人就杀掉,你可真有道德呢。”兰栾的声音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命令,到最后那升高的八度正中审判者的下怀,审判者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又笑了:“那家伙有杀死我的欲望,即使我有错在先,不管怎么样我的生死必须由我决定。休想从我这儿取走什么!”兰栾虽然一直面无表情,现在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你以为,这是一部小说吗,即使是,你连作者都不是,用小孩子气的口吻是不可能获得真正效益的。还有,那个男人,是海军陆战队的上士,与队伍失散走了三个月的路结果被你如此简单就结束掉了,他大概真的渴望死亡,可是你的罪过是不会消失的。反而会加重,即使在法律中是正当防卫没有什么好愧疚的,不过道德上你以为杀一个无辜的人是开玩笑的?家属会梦里都想着把你千刀万剐,如今我们把你放在这间牢房里比社会看不见的牢笼可靠多了。知足吧。”

审判者,扶住了床脚,他努力要使自己保持站着的姿态,因为震惊与愧疚。他又说话了:“不可能,我是真正的罪犯,这是洗脑吗?”“即使是也没有关系,你一辈子也别想从家属的眼中逃离,我们还可以给予你惩治,借正义之名。”审判者没有听兰栾的话,只是一遍遍重复着:这个人,不应该死。我该死。

兰栾再次面无表情,离开了。丢下一句话:“在这里,你想死都死不了,活也活不下去,这是对罪犯的监狱。”

审判者感到了无穷的,绝望,无法忘记的伤痕在心中鞭打,虽然若真如此会死亡但即使疾病不至心灵已死。

“我一直在谨慎地前进,可是阴霾太灰暗了,照亮了我的影子,它们蠢蠢欲动着要恩将仇报,当黎明降落之时,才是黑暗来临之日。”审判者梦幻般说,他醒着睡了。

呼救微弱了,“来,把刀给你,杀死自己的灵魂吧。”狱卒说着,笑了。

真的,好昏暗、好昏暗。

“本月净挣360万美元,真正老板的理财宝典,你值得拥有。”广告里大声叫嚷的一位戴着眼镜的老板说,“请允许我介绍,本世纪最伟大的产品金属固着器!通过吸收电能转化为磁能,功率强大,马上订购吧!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是重大事件保安武器中最好的一只!可以吸引五公里内的金属,且在军事上是一大突破。”

电视机前侦探漠然地盯着画面,看起来在发呆但是他开始自言自语了:“不可理喻,仔细想想,这种东西就算有也只能成为生灵涂炭的引发源,并且这种花哨的口气听起来一点也不可信,只有老年人有可能上当,即使是真的都会被漠视,这位仁兄到底在想些什么?”侦探从眼中发射出一种贪婪的光,遥远的空中传来金丝雀的鸣声。侦探叹了口气:“在这个偏僻的加那利群岛,鸟儿再多也驱逐不了内心对自由的渴望,还有对金钱的。”

外面传来孩子们阵阵的嬉戏声,明明是群岛,黑社会组织却在这里布下了眼线并决定占领此地,贪图享受的黑心高层们连整个家庭都带了,可以说这里是27人同盟的老巢,不过即使如此,这里还是有一定的人口,总体而言人口平均密度不足一平方千米28000人,这里是圣克鲁斯-德特内里费,在西班牙面积排名十三的这个国家里,的确,组织里的人的数量不足10个人,可是瞧见平民们爽朗的笑声,侦探还是感到由衷痛苦。不知道为什么。

“该死,这里怎么还一点钱都没进账,好不容易的辛劳就被李总的小鞋毁了,该死,为什么!我今天那个U盘又花了345块一毛,烦死了,你有没有道德啊!”卢卡斯抱怨道,对着电话那头的回敬没有半点察觉,“你啊,在干什么呀?”卢卡斯白了一眼,对着空气说。这位老头,心脏里的血液是肮脏的,他自己本人也受过自己相同者的迫害,不知道为什么,人类的命运与性格似乎真的被神灵所占领,这就是罪恶。明明应该没有的。

卢卡斯对着那一头一阵发号施令,其实这般年纪,再怎么有才能也是被篡改过的,会衰退的,奇怪极了。卢卡斯并不会懂什么伦理道德,浑然不知下已经有了背叛的心思,其他人也因为主公无能而无法施展才华、出谋划策,黑社会本来就应该被制裁,何况正义如今的位置尚是高远的。对于这个老者并没有什么值得推崇的,反倒只剩下那些贪婪、苦闷什么的,不过在最后唠叨完了,说道:“我肚子饿了,拿三包食盐。”马上,侦探以及同级部下的忠诚就荡然无存了,好歹作为干部怎么可以去干小喽啰的事,看来即使贾思丁不来陷害卢卡斯,寿终正寝的卢卡斯要么被天灾杀死,要么被人祸害死。已经被上帝认为没有价值的人类,上帝到底在想什么呀?

审判者回忆着仿佛亘古的过去,开始难以置信这些居然发生过,不管怎么样,她的身体在这里,结结实实的,混账般的麦子飞过,只这一景便够画家、哲学家、作家们花上数万年的事件去描写、去琢磨、去体会,夜深了,寒风像狼一样四处乱窜着企图把周围的人拉下水陪伴自己,这是沼泽地,就是与麦布尔的集结地,那家伙还是没有来,慢吞吞的,约定的时间是正午时分,不过如今夜已深了。没有办法的事,荒原狼在这里出没的,连审判者自己都感到诧异怎么能这么准确地找到路径,黄叶落到了审判者的脸上,冥月已经睡熟了,所有的小鸭苗也都萌芽了,翻拣着鱼儿在一仰脖子,咯噔一声鱼儿就没了,像是一块石头似的,颈上还受了伤,只能挑别的动物的残羹剩饭吃,恐怕已活不过今晚了。钢铁般锋利的寒风把鸭子砍得遍体鳞伤,一处小小的伤口就引发了到生命的结束,就算当初咬牙下水也反而会感染,世界很是狡猾,让人无话可说。到了红宝石自己晶莹的时候胜利就会到了。

真是漫漫长夜呵,不确定麦布尔是不是出事了,大树从你的身体里长出来,长出来绿叶使得天更加冷了,等到白日这儿又会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地方,为何?凉爽宜人。现在是寒风刺骨,这树自己为什么那么强壮,都长到天上去了,审判者觉得奇怪,小时候每天干三十六小时的活都不累怎么晚上一坐下来就犯困?到了阴天更是如此。

这一下来可不得了,审判者躺下去马上就睡着了,狼来了怎么办?可是假如狼不来,一夜的辛劳岂不付诸东流,还是狼等到人睡着了才进攻?这两个人也没有闲工夫聊天,一下子就睡得很沉很沉,麦布尔就是现在来了也叫不醒他们。青桐树开着灿烂的花朵,按理,这地方就是出现奇迹也不可能长这种树,但他们两个没有察觉到这一奇观,梧桐是不是反而长得更茂盛呢?关于这一点和其他许多的问题,没有人能答出来、没有人会认真回答。那只鸭沉到了水底。爪子上还粘着胶带,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家养放生的,真是可怜,如果放在家里不让它“见到爸爸妈妈”,这只鸭没准不会死得这么惨。无知呀。审判者感觉自己爬都爬不起来了,等到那个黑影出来的时候,这小子大概都不知道北在哪个方向。本来应该好好地用心灵的,用来修补一切。

甚至后悔是否应该从头来过,追逐死亡,到最后就可以解决一切,修正错误。起码可以不会悔于自己的成就与行为,至少在活着的时候一直感到快乐。觉得所有错误其实也不过是想要寻找到些什么。命运为什么总是玩弄着我们?迷茫。痛苦。怀疑世界,试图改变。徒劳。

你这样的想法,会毁掉自己的灵魂。

审判者从黑夜中惊醒了,这是那个黑衣人的声音,以前用兰栾的金属固着器的那个,其实吧,用于引开斯奈尔也就是总理的干扰器和生锈的瑞士军刀都是兰栾给的,的确让人奇怪,因为审判者也的确亮出了忧郁。在这个时候,生命宛如失去一般脆弱,审判者像抓住了骨头的恶犬,朝那可恶的黑夜倾吐理想,天还是那么黑。好像有什么人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枪射死了,那家伙,天,其实还是很可爱的呢。就是有点任性。

审判者的脖子被扼住了,他与冥月被拖到了一辆深咖啡色的卡车后部。这辆车轮子磨损即使严重,特别是右后轮,还用补胎的胶带修过,黑衣人敲了敲车门,麦布尔从里面出来,接了黑衣人塞给他的钱。互瞪了一眼,便分道扬镳了。

设计好了与贾思丁破坏27人同盟的计划,卢卡斯的生命他们也早已决定夺取了。只是他们仍然在等待时机。这个时候,他们认为是让他死掉的时候了。贾思丁于是做了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事,让麦布尔记恨的事。麦布尔与爷爷的关系真的是好到不行,不管卢卡斯是否真的犯了罪,麦布尔都信任他所做的事情是对的。以至于后来与审判者定下一起毁灭爷爷创立的组织的唯一条件是为他平反昭雪,抑或说歌功颂德。就算卢卡斯是大恶。

侦探与贾思丁的计划并非维护正义而是占领组织并自己占领它。那时便有花不完的金钱。两人在这一天要杀死卢卡斯夺得组织却没有想到结局是被驱逐出境,之后贾思丁到了俄国遇见了比索亚一行人而开始了新的从头来结果是被审判者出于自卫杀死。贾思丁之所以进那个房间是因为听说总理的女儿在里面那就可以从总理那儿拿到安享晚年的钱。侦探最近进行不法交易进账了不少钱,亿万富翁了。所以在加那利群岛那儿才显现出极其的阔绰:青铜门把手。他参与搞垮组织只是为了钱,既然钱已经用不完不如再策划更大的计划使自己更加名利双收?侦探决定把陷害卢卡斯的任务交给贾思丁然后告发组织这样一来不仅有白道的勋章而且因为攻陷了其他所有黑帮的最大的竞争对手所以在黑道也可以有一席之地。贾思丁用了一年的时间让卢卡斯得罪一家律师事务所的所长,并故意把卢卡斯的罪行证据放到显眼处,导致所长发现而卢卡斯被检方起诉被判死刑。侦探在法庭档案中加入27人同盟的资料,在组织上贬低贾思丁,但又说罪行不至于杀死。组织把贾思丁押解到了俄罗斯。然而侦探没有想到27人同盟是如此庞大。为组织效劳,侦探干了不少违反道义的事情,这些罪名同样可以让他死得很惨。27人同盟解决这位有谋反之心的侦探的方法却不会学习这要受惩治的本人。侦探遵从局长,组织上层管理者的吩咐,收买了卢卡斯的孙子麦布尔,这家伙虽然没有谋略但些许还是有27人同盟的情报的,而且他的实战能力还是很有潜质的。后来审判者为此要收买麦布尔,首先就是要救麦布尔,他调查了麦布尔,发现最近一次犯罪中确有麦布尔是主谋的线索与证据。这事自然被审判者发现了,经过调查审判者发现了他是在为弟兄顶罪。被杀死的这个人是贾思丁派去干掉麦布尔的手下,麦布尔的弟兄帮忙把这个人杀死了这名贾思丁的杀手。于是审判者以救麦布尔出狱为条件要与其做一笔交易。他们合伙要毁灭27人同盟。侦探于餐馆中监视两个人时被麦布尔发现了,而麦布尔其实是被组织收买了的。为了吸引他人的注意力和侦探交涉,麦布尔摔碎了杯子。麦布尔后来在被吩咐清理现场时发现侦探背叛了组织企图篡权夺位。麦布尔在举起枪的那一刻后悔了。27人同盟想要毁掉、报复侦探的方法就是顺其自然。侦探因为无处可去必会去寻找他的最后的两个筹码:麦布尔和审判者。审判者是被侦探送到狱城的,自然不会轻饶侦探,麦布尔听命于审判者。然而审判者强忍着仇恨叫麦布尔去处理他了,因为审判者还需要为了冥月镇住总理,审判者万万没有想到麦布尔居然是眼线。

原本组织准备推举斯奈尔为总理,到桃花园也就是斯奈尔德居住的地方去劝说斯奈尔完全服从27人同盟。为此需要一些可以要挟斯奈尔德的筹码,那就是磨刀石与刀了。那些筹码就是斯奈尔的命,他们要在斯奈尔的身体里安装一个遥控炸弹。为此要许多钱,经费就从国家财政部长那儿拿。这么大的官已被组织控制了。黑暗的势力到处都是。太团元钱是财政部长的代号。设计图纸要交给财政部长去找人制作。因为遥控器是一块有小小按钮的石头状物品,炸弹形如刀因此得名。斯奈尔是侦探登基的一大威胁,因此他还找到了狱城的管辖者紫光到政府边的工厂监视斯奈尔。因为狱城在政府附近所以自然不会受怀疑。这的确很是奇怪,在这阴谋的轮回之中,恶人会因为惩罚更恶之人而获得赞誉。那么,善恶之分究竟是什么?此时审判者还在狱中挣扎着。

经过多个月的刑罚与折磨,审判者总算从只言片语中找到了线索并将它们串联了起来:这所狱城隶属于一个可怕的黑社会组织——27人同盟,这个帮派的领导人一共有27个人,以序号来分等级,序号越靠前权力愈大。这个组织相互约束管理,结构严密,为了处理组织的敌人与背叛者,27人同盟专门找了一个叫紫光的人来建造一所狱城来控制这些人,紫光也负责联络给组织提供经费的人,也会定期给组织“投资”。审判者是被关押在这所狱城中的一人。在这里的人会被进行严酷的压迫、施压。不管怎么样这就是事实了。过了这么久,连审判者都无法找出狱城的漏洞或者空隙。经过86天的奋战,兰栾再次来到了这里来“观赏”审判者的被管制结果。

“来,交出你的思想,把那溃烂的地方都找出来,由我们填补他的漏洞,从头至尾地更换,让你听命于绝对正确的我们!”狱卒高高的吼着,用嘶哑的声音勒令着,似乎可以看透人心,把囚犯们的心灵撕碎、更换。兰栾拍了拍狱卒的肩膀示意他停止。狱卒就退到了一边去。兰栾拉开了审判者囚室的铁门,带着深玄的笑,说:“你给我跪下!”声音响彻整个狱城,被夺走了灵魂的囚犯们顺从地、惊慌地行着三跪九叩的大礼。中国对皇帝的礼节被这些没有脊梁的残渣们用来舔舐地板、千百万次屈服。审判者却坐在白色的床单上没有动弹,无神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兰栾。“好!好呀!”兰栾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第一次遇见骨气留存如此之久的人,常人面对这些光是望一望就吓死了。“可惜我不是常人呵。”审判者用尚且稚嫩的声音演绎着年过半百的人也无法达到的老成语调。这的确罕见。审判者对于世界的情感已经变得非常微妙了,他开始发誓只按照自己的原则行事。审判者突然像野兽一样从坐着的地方跳起来,朝兰栾蹦过来,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掐住了兰栾的脖子了。兰栾从兜里掏出了泰瑟枪对准审判者扣下了扳机。审判者居然没有反应,直到狱卒赶到把审判者踢到墙角并用钢管殴打,兰栾才得以爬起来,咳嗽。审判者又被押到了单独囚室。这地方他来过很多次。审判者甚至已经决定就从这里逃走,因为这里的地形他最熟悉,包括其附近的,审判者用指甲抠出来了一个小洞。以此窥视这世间最阴暗的地方。

月亮出来了,阴暗然而却如此皎洁。你无法相信它本质的暗淡,可是谁能说它不光明。审判者如此渴望着光与自由,以至于已经不在乎光的意义了,即使真正的黑暗是光明缔造的,即使没有光明也就没有黑暗,审判者宁可同感受光明一样感受黑暗。如此真实,渴望或者说从内心里的蔓延的本能,他要得到一个人的资格与权力,这就是自由,无论会带来多少束缚,那又怎么样呢?与其说他如今要飞向属于自己天空的自由,不如说他希望活着,为了真正地,作为一个人活着,不论生死都要活着。多么矛盾的念想,这几乎不再是念想而是撕心裂肺的祈求、乞求了!对于上帝的质问、对于上天的。如果不是你,会……审判者终究没有能够在这里逃走,他的计划被监狱的管理者发现了,立即被拷打。昏倒的时候,他有一种信念,一种无法改变的思想:就是自由不会坠落,会有一天,在顶端会有人等着他。伫立在食物链顶端的生物——人类的身份会向他招手,给予他唯一想要的事物,一个作为人的精神。灵魂。这个时候从房间的顶部传出了一阵奇异的声响。

你做过梦吗?朦胧的感觉从头到尾地持续,然而你绝对不会怀疑梦的真实性。甚至到了你惊醒时的瞬间也不会有怀疑,但是当你真正清醒,你会发现什么?那时的梦境是多么的荒谬,也许你根本不会记得你做了什么梦,就像它来时一样,梦幻一般,如同没有来过一样。可以说梦就是梦幻,但是它的确来源于真实,就是真实的分支,我们不会怀疑真实的真实性,就像我们不会怀疑梦境的真实性一样。如何区别梦境与现实,在现实你会有一种无法言传的真实感。然而在梦中你的感觉与感官都无法相信,可是思想会左右你,真假之间其实也不可能界定。他们都是相同的。所以你所相信的和怀疑的也说是同一件事也说不一定。

侦探在梦中,没有记忆就没有经历,就没有历史。如果一切都将过去,没有痕迹的事情发生了,真的发生了吗?侦探现在如同在死之前,回忆一生的事件。自己的所作所为。一位老者,在这里说着话:“儿子,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并存在吗?为了你,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记得小时候我对你说的正义的定义吗?遵从自己的原则,但做重要的是不能撕碎别人的原则,法律、道义,所以会有裁决。他人的路,不是你所能践踏的。如今你杀了多少人,你越过了底线。你有被千刀万剐的资格了,犯人!你迟早会被抓住。”

“老头?你为什么在这儿?”侦探一脸惊讶,对着这间虚假的木屋喊道,这位老者坐在草席上,紧盯着侦探,像是将军、王侯审视战俘,这位老人又开口说话了:“你不想改变吗?”侦探没有回答,他无法回答。夜深了。

兰栾坐在堆满了木条和破家具的实验室里,这就是27人同盟分配给他的权力,无比的微不足道的存在。他当初发现了审判者,就在他那条排污的河里,那条河里的每一立方厘米都充斥着毒液,以及死亡的气息。然而审判者却活了下来,以后也会一直活下去。兰栾在破坏,一直破坏着这个世界的秩序,只用他手中的笔与图纸所造就的机械、武器。多少人为此丧生?已经不重要了。兰栾,不知道为什么把审判者救了出来,大概是为了良心活着其他的什么原因。这家伙始终在怀疑,这是学者的工作。然而不是人的工作。兰栾每天都会去探视自己所救的人。审判者自然不会领情,即便兰栾的目的是拯救自己。如果自己都无法逃离、挣脱心灵的牢笼,无论谁来拯救都没有用。审判者自然明白这一点。该死,明明努力过。却没有真正的结果,起码,一点点的回应也总该有吧?回答永远是否定的。喂喂,你是来还是不来。通往炼狱的道路就在你面前展开了。是不是有把你留下来的理由?

命运在向你招手,审判者发现了安保的漏洞,那是侦探不知道为什么留下来的。我们唯一可以知道的是,侦探在决定背叛组织前是立了毒誓的。侦探没准真的是为了正义而进行如此行动。没有办法鉴定了。

杀死了狱卒后,审判者自由了,虽然身世不明但还是被检方看中成为了出色的检察官。故事便如此持续了下去。

D

已经是第四次了。紫光撇了一眼坐在左边开车的黑衣人,他看样子十分慌张,但是还是不得不紧缩在位子上。整个身子都被缩小了似的,如同恐惧的狼。坐在近旁的人笑着操纵着方向盘,过来了好久。

在一片荒地上,他们停下了车子。“这里就是红叶之地了,紫光先生。”黑衣人笑着说道,不时的,在车窗外显现出了一种奇异的骚动。“那是狼群吗?”他的身子缩得更小了。黑衣人又说道:“啧啧,从你的狱城里逃脱的唯一一个人,也必须是最后一个了。你要亲手处置这家伙。虽然侦探那家伙买通了狱城里的看守们,但也只有十几名,后来不是全员出动了吗?这个叫审判者的家伙,一旦挣脱我们给他带上的镣铐就像野兽一样残忍强悍了。如果不结束这个传说,那么组织的名誉以及地位都会遭受到威胁,不能让他捣毁27人联盟的妄想实现。

“所以由你亲手埋葬这个人!”,黑衣人的脸瞬间变得恐怖起来:“这是命令!”

紫光吃力地打开车门,用脏兮兮的钥匙打开了卡车的后备箱。猛的,一个乌黑的枪口顶到了他的太阳穴上,然而举枪者似乎并不打算杀人,他立即被枪托打昏在地。不一会儿,卡车的驾驶室里便走出来了那个黑衣人,审判者手持枪出现了。笑着对黑衣人说:“虽然说你的计划或许有点周全,可是在我面前也只不过是雕虫小技了,你难道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吗?斯奈尔!”黑衣人于是摘下了一直套在头上的帽子,斯奈尔的脸庞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审判者举起了枪,“可惜呀。斯奈尔,今夜就是你的死期。”审判者的声音里有着不可抗拒的命令式语气。黑衣人脸色一点也没有变,他说:“你应该感谢我。我吩咐兰栾每天都去看你,还让他把干扰器转交给你了,还记得在单独禁闭室里那个梦幻的声音吗?那是我,就是在那里面你对我说你要审判‘他们’,就给自己起了这个不三不四的名字。我倒是给了你信念,没想到谈话这么久连一点情报都没有发现。如你这般幼稚的人果然还是没有想法,在逃跑前都没有计划吗?”审判者沉默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开了枪,然而没有打中斯奈尔,只擦破了他的脸。黑衣人笑了,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会留在这里对付我,然后让冥月逃走还把地图给她对吧?”黑衣人阴险地笑道,“可惜这里早就布满了我的人,现在我是这里的主人。27人同盟中的第一人!”审判者立刻转过身去,要朝卡车末端的地方跑过去,然而黑衣人对准他开了一枪,这回打中了审判者的腿。“你有兰栾的金属固着器!难怪我打不中。”审判者呻吟着说道。

没有办法了,审判者继续爬向卡车的末端,“没有用的,已经来不及了。”黑衣人说,“想必她早已五马分尸了吧。”审判者不禁笑了,他突然一回头又对准黑衣人开了一枪。“我跟你说了没有用了,你不也知道我身上有金属固着器吗?”火光飞溅,斯奈尔居然被打中腹部,倒下了。审判者轻松站了起来,他清理了一下腿上的蕃茄酱汁和防弹垫片。审判者念叨着:“现在知道了吧,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们有这种武器,所以吩咐麦布尔随身携带磁铁。还有,”审判者顿住了,不停地大笑,“想战胜我,还早了一百万年呢!你们不仅有兰栾为你们制造的各种新式武器,最重要的还有易容术对吧。侦探。”审判者撕去躺在地上的人的面罩,显现出了侦探的面目。审判者无奈地拍了拍身上的灰,“鉴于你真的振奋了我越狱的决心,你带我进去还帮我出去,这就算互不相欠吧。”审判者把枪塞进口袋里,转身走了。不一会儿,紫光挠了挠头,醒了过来,当他发现命令他的人并非斯奈尔而是侦探时惊呆了,立即呼叫了总部,同时对自己说:“当初我被这家伙逼着到新政府工厂边监视斯奈尔德时候可真没想到他会落到这般田地,害得我地位陡降。都是因为受到侦探的牵连啊。我也真是不争气呵。”他说着,真正的斯奈尔也赶到了。

在这黑夜里,审判者独自行走着,朝空无一人的荒原进发!“侦探为了保护我,把我开车送到什么地方来了呀?我估计那个手下也是骗人的吧。不对,他很可能察觉到了斯奈尔却是派了些小喽啰来。”审判者自言自语道,“像他们一样的。”审判者指的就是他身后突然出现的一群流氓,隶属于原27人同盟创立者卢卡斯保镖集团的一员。

“你一口一个斯奈尔斯奈尔的,那个少数民族吸引你什么了呀?你这个变态!”一个扛着竹棍子,面目狰狞并且还叼着烟的青年说,一起哄,旁边一群衣衫不整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卢卡斯势力只剩下你们这群人了吧。斯奈尔也想借此来消灭援助的残余势力,接我之手。反正你们也罪该万死,迟早是要接受制裁的,是不是在斯奈尔计划中也就无所谓了。”审判者的目光充满了杀意,他对着这些人不屑一顾地说道。“你这个混蛋,都在说些什么呀?”这群流氓,在头目的一声令下后,一起向这审判者冲过去,还带着叫嚷。审判者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一抬手,对准天空开了一枪……审判者又打了一个响指,吹着口哨在森林里寻找着失散的同伴,丝毫不理会躺在地上哀鸣着的流氓们,“我已经报警了,通知的是我最信任的正义。虽然这个国家已经腐朽了,但是警方多少还是有会履行责任的人。你们就在他们手下丧命吧。”审判者在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前耳语,“再见了。”

审判者面无表情地继续朝前走着,面对斯奈尔罗织的网,他肯定知道斯奈尔立即就会赶到,不过还是没有彷徨,因为这是“命运”啊!

夜已经深了,晚归的鸟儿在枝头愉悦地叫着,如同在为什么事情欢呼着似的。不一会儿,月亮也被乌云遮住了,让人恐惧的鸱鸮与伏翼也开始在长夜翱翔,不过是在遥远的远方罢了。真正的斯奈尔,穿过在地上泼满水墨的树林,正巧遇见了审判者,斯奈尔便大喝一声:“审判者,好久不见,纳命来!”审判者转过身来,看着斯奈尔,似乎在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突然,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审判者突然拔出腰间的手枪对准斯奈尔开了一枪。子弹擦着目标的脖子击中了那棵青翠欲滴的树,震得绿意都要飞溅出来了。被打的人却不语,紧接着树干随着一声巨响被打成了两截,审判者笑道:“我肯定是有备而来的,就算所有人都带了金属固着器,我依然可以利用冲击波把你们全部杀死。”说这话时他脸上都充满了笑意。领头的斯奈尔并不惊慌,即使旁近的下属一个个倒地不起,他开口道:“不管怎么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你真的很厉害,27人同盟中负责集结人手的侦探因为你而叛变了。害得最近你可以玩闯关游戏一样一个个放倒27人同盟的核心‘27人’而我方又不能回复人数。那可就麻烦了,是不是。可惜现在我已经找到可以替代侦探位置的人,他比侦探更加优秀。”“谁?”审判者警觉地问道。“那就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审判者就冲上前来对准这个男人的眉心扣动了扳机,金属固着器的作用致使子弹飞向了上方。爆炸了,奇怪的是底下的两个人毫发无损,“你又有什么新花样?”审判者说。

“不过是雕虫小技,兰栾的防身器,金属固着器的作用可以使一切金属武器弹开,而防身器的作用可以使所有致命气体、火花等等全部维持到佩戴者十米以外。也就是说所有武器都无法使用。”这时,审判者的手枪飞了出去,“该死,不过这代表你也无法使用任何武器对吧?”“靠肉搏我就可以把你处理掉。”被问者并没有正面回答。问者并没有接话,他说:“我可没有兴趣跟你玩什么柔道。”审判者在说完后飞快地跳到了一米开外,朝前跑去。眨眼工夫审判者就消失在了黑暗的树林里。在黑夜里行走终归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审判者不会没有意识到吧。

麦布尔携着侦探给的大笔封口费向着一辆豪车走去,凯迪拉克哟。麦布尔顺手将钱丢到后座,就启动了引擎开足马力急驰而去。听着节奏感极强的音乐他却没有丝毫的松懈,虽然至今为止只与组织上的侦探有联系但是他肯定早就被27人同盟的眼线盯上了,协助审判者、冥月和侦探逃跑的罪名是不可能轻易就逃过去的,此时坐在驾驶位子上的麦布尔极其惊慌,感觉自己是27人同盟的傀儡。当然,在现如今如此紧急的状态下,是人都是组织的棋子而已。可是人还是会想到要反抗,为了自由和身为人本身的身份与精神。为此一战。

麦布尔依旧惊慌失措地不停地踩油门,在什么也看不见的山间公路上留下两道闪闪亮亮的白光,那是车子的犀利眼神,车子内的轮在高速旋转,每一颗螺丝与管道在悲鸣,发动机在汽缸里哀号着使浑身上下的肌肉绷紧……

如他所料,车窗外传来一阵铁器敲打的声音,正是27人同盟的刺客,不过由于车子已开到最快,所以暗器纷纷落在了车后,有的擦着车的外壳发出一连串的火光,不过没有一发伤及麦布尔。很快,前方出现了一群人,他们试图堵在路口以停止麦布尔。开车的麦布尔,脸上的汗大滴地流着,染湿了座位垫与安全带。他紧张到一只手扶住方向盘,另一只一手撑在车子驾驶位旁的“A”字上,八成几分钟后就会从这里飞出一个巨大的气囊来保护麦布尔,但麦布尔还是死定了,就死在这群刺客手里。车子径直穿过人群,司机感到无比震惊,这些难道是幻觉?刚驶过人群车立即撞到了公路护栏上,凯迪拉克的车头被冲击得惨不忍睹,前面的车牌号支离破碎甚至有些部分飞下了悬崖。麦布尔躺在玻璃碎片中不省人事,刺客们认为自己得手,都离去了。最多也就只留有一口气了。

后来在处理现场时,警察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个类似定时炸弹的东西,然而没有屏幕,只有一个摄像头一样的部位,他们没有在意,以为是附近孩子扔下的玩具。实际上这是兰栾制造的幻影器,功用就是个三维立体播放器,他在里面录了人群的影像,致使麦布尔产生了“幻觉”。不过这也已经不重要了吧。“开车撞栏杆的司机已经被带到警用医院,至今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此人的动机目前还在进一步调查之中。”拿着黑乎乎话筒的记者对着摄像师落落大方地评论并报告。她的影像被传达到千家万户,如今连这种小消息都要被当成头版头条了,因为在这个腐朽的世界,战争、瘟疫什么的司空见惯,反倒是这种以前常有的事故变得稀奇起来,一般脑子稀里糊涂的人在出事故之前就被暗杀了。27人同盟的势力如今遍布七大洲、四大洋。再来看看这名女记者,她全身都被裹得严严实实,只有头和手、脚露出来,连旗袍特有的露腿裂缝也被缝住了,她素面朝天,头发用发簪卡得规规矩矩,此人穿着红色的旗袍,衣服的袖子到手臂的八分之一处,衣服边缘上有黄色的粗线装饰,旗袍的材质是上好的丝绸,在左胸上贴着工作标牌,大概是十五乘五厘米的规格,足蹬高跟鞋,增高大约2厘米左右,有一条类似凉鞋的带子,这个人的鞋子上沾满了黑泥。这种衣着算是华丽的了,为了一个新闻至于穿成这样吗?而且这个记者与那个海军陆战队的上士好像有关联,都是从东北来的。这个推理与猜测正是在摄像师的头脑里发生的,这又是乔装过的审判者,27人同盟特有的易容术其实是斯奈尔发明的,审判者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这也很矛盾,斯奈尔既葬送了审判者又帮助了他。上帝特有的把戏吗?不管怎么样,摄像师又到了一辆媒体的车上回电视台了,而记者坐上了一辆三轮车。“司机”正是侦探本人。在记者一挥手之后,他就旋转了“车钥匙”后,把三轮车骑走了。

侦探出于良心发现拯救了手无寸铁的审判者免于毫无道理的终身监禁,但是在完成救赎后他遇见了审判者的仇人——被审判者杀死的上士的妻子,侦探在被威胁后就立即决定追杀审判者。当然,在被审判者击倒的时候,他也说过“下次再见就只能是敌人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还是原因,组织都不会过问只是处决,再坚强的意志也会被打垮。此时,那位摄像师到达了政府直接管辖的中央集权地区中最大的那家电视台。他扛着沉重的摄像机走进了这里,似乎新政府任命的当权者都是27人同盟的干部。那么这个原本就在最近几百年落魄下去的国家又要更加狠命地堕落下去了。摄像机至今为止都还在录像的状态上。之后,摄像师毅然决然地走了进去。

这会儿,摄像师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伪装成一个真正的存在人,而是创造了一个人物。他似乎也喜欢如此,独创、原创,像一个艺术家制作自己的作品,若只是临摹或模仿就没有乐趣了。审判者招呼了一下进门看到的第一个人。“干什么?工作又有麻烦了?”那个美国小伙子模样的人说,“别到最后你成了工作的麻烦。”这名老外突然变得凶恶起来,他又说:“我就是台长,交出你手中的摄像机然后离开,否则我揭穿你假扮摄像师的事,让你名誉扫地。”审判者笑:“那要不我揭发你参与黑手党‘27人同盟’,并且遇见了犯罪现场不报案,反倒受一个被称为侦探的人委托而清理现场,并且在那个时候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死了一个叫做贾思丁的男人?”小伙子惊得锐气锐减,向后退了一步。审判者像是没看到他一般,继续往前走。他穿过了漫长的走廊,摸了摸粗糙的洁白墙壁,抡起摄像机往墙上砸,砸到零件纷纷散落一地。他捡起其中最小的一片,塞进了兜里,这是隐秘的、可以穿透衣物的自动摄像机,再往前戒备会越来越森严,带着沉重的摄像机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总之,审判者干完了这件事就掉头了,然后突然有狂奔起来,再次掉头,这么一来二去,跟随热源旋转的摄像头很快就脱落了,审判者又到了走廊的拐角趴下了。台长丢出的一个铁盒擦着他的脑袋砸到了墙上。这“摄像师”赶忙起身逃跑了。他冲进了一个金库样子的房间,结果发现真的贮存着成捆成堆的钞票,他即刻在房间里转了数圈,意在搜集证据。就在他要离开时,台长。审判者警觉地蹲在钱堆后面窥视着这位台长,台长极为焦急,在找不到审判者的情况下,居然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火柴!是的,的确是要放火焚烧。躲在钱堆后面的人为了阻止他,冲出来对准台长的腹部狠狠打了一拳,这使得台长捂着被打的地方像面条、清政府和宋朝历代皇帝一样软绵绵地昏过去了。“摄像师”望了望四周,扒掉了台长的假发和面罩,套在自己头上。这位可怜的台长露出了亚裔人民的大众脸,审判者没有露出惊异而是带着当初与台长擦肩而过一样的神色踏过那个躺在地上的胖子的身体大步流星走出了大门,就在这是外面传来一阵警铃的响声,从房间的窗户里那个女记者穿着警服跳了进来。问也没问就开枪了,虽然是麻醉枪,但因为针管的尖利,审判者的伤口流了许多血,洒了一地。“摄像师”仍然爬在地上要离开,但是女记者连开数枪,她本以为,她的仇人必死无疑,然而那个挣扎着要活命的人突然化为一摊血消失了。真正的警察破门而入,铐住了正在发愣的女记者。警察在事后调查时感到奇怪,唯一可能是血迹主人的台长,在体检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且血型不符,实在奇怪,况且附近又没有任何其他人,不可能是受害者离开了才对,然而不争的事实已经在警方面前展开了。警方最近案子反常地多了起来,都是因为审判者等人的大肆活动导致的,之前组织制造的案件全部被掩盖不进行调查,而现在27人同盟当然不会放过把本来就想抓住的人弄到监狱里去的机会。

他在丛林里漫无目的地行走,宛如行尸走肉一样冷漠、无情的样子让人光是看就会恐惧到昏迷的地步。不过,此人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如同畏惧他而都退下了一样,或者都被这个人给杀了?这么一想可就恐怖了,正是这阴森的气息缠绕着这个人一直到他走到了一棵遍布疮痍的树旁,他抚摸着这棵树,温柔的,于是树皮开始脱落,后来树又开始枯萎......等到回过神来,这棵树就已经吹灰湮灭了,原本该是树生长的位置有了一个少女,羸弱的,缩成一团。“来。”那个人说,并且伸出了手,“我来帮你。”审判者的脸浮现出来,那个少女就是冥月。等太阳落下去的时候,那个少女衣着、表情和气场都恢复了正常。原来斯奈尔的部下追杀冥月的时候,她让他们全部迷路了,与此同时,少女也躲进了一棵树里。是用卡车上的铁棍捅开一个洞然后钻进去的,因为他们两人事先都计划好了,所以审判者自然知道冥月会藏在哪棵树里。躲到树里这种事发生的原因是,敌人拥有功能强大、数量众多的毒气弹,只有这种方法才能逃过一劫,其实已经释放过一次毒气了,所以审判者才能通过抚摸轻易把树给毁掉,毒性已经几乎完全腐蚀掉了树的硬度与生命,再看周围的树的确与这棵消失的树一样遍布疮痍,放眼望去满目疮痍。审判者与冥月整理好行李、心态,上路了,为了活下去、离开27人同盟的摆布与木偶生活。前进!

“你是怎么消失的?”冥月在与审判者走了很久,听审判者讲述自己的经历时,或者说海阔天空地聊着的时候冥月问。“哦,那件事呀。”审判者对她说话口气如母亲般温柔,“……”远处传来的吵闹盖住了这两人的对话。

“局长,这次的任务必须要用那个傻小子吗?那家伙辞呈都递上来了。而且那家伙真的那么有用吗?”那个警察畏缩、缩头缩脑地向局长进言,虽说称呼是局长不过对于这位一看就有两把刷子和威猛先生洁厕清洁液的男子的尊敬程度感觉时光倒退几百年,而这局长就是皇亲国戚一类的大人物,导致臣民要行三跪九叩大礼。

“你给我闭嘴,我告诉,我命令你的事就只管去执行不要再来这里搅乱我的思绪!那个家伙看着是傻,但刚一上任就把政府秘密调查的大罪犯卢卡斯的孙子麦布尔给抓住了!你去翻他的简历,那可是功勋累累呀!少废话!”

部下立即退了下去。局长叹了口气,失望地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搞的,办点事都要唧唧喳喳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真是靠不住。”这曾经在侦探可视电话那头露出野兽表情的恶魔在这里唠唠叨叨的,简直像老头一样。丝毫不见当时威风。局长那是与侦探通话时假扮一个警察杀人放火呢,后来那个警察什么也不知道就被处决了。可悲。

局长悠闲地从这个警局审讯室里的橱柜拿出罐铁观音泡了起来,本来审讯是不该有这些东西,但是当初审判者说:“什么?在这种地方?我告诉你,审讯这种东西就是挖出罪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