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再度联手失败
第101章：再度联手失败
殷长空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来秦素素这里了……饶是她有再大的耐心，也等不下去。她惶恐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现在的地位都保不住。
杨婉清那边依然没有消息，似乎是铁了心不愿同她联手。
秦素素的脾气，在这段时间雀儿终于算是完完整整见识过了……
在不知多少次把茶杯摔在地上，雀儿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夫人……您再摔，就没茶杯可用了……”
殷长空仿佛把整个和暖楼都忘了一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添置新东西。
秦素素瞪了她一眼，“我让你多嘴了？”
雀儿老老实实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句。然而现在就算把和暖楼所有的瓷器都摔碎，秦素素火气也无法打消。
她忍不住又唾骂：“好她个杨婉清，当初跟我争可是鼓足了劲，现在那个宁樱来了，倒当起来缩头乌龟。她这个大夫人还真是无所畏惧，天塌下来都不怕。”
秦素素越说越觉得气恼，连连跺脚。
外面天已经暗了下来，浓浓的夜色里晕开寥寥无几的灯火。在没有殷长空的夜里，更显得寂寥。
她随手扯过披风，随意披在身上，回头瞥了一眼茫然无措的雀儿：“你这傻丫头，还愣着干什么！”
就是雀儿有通天本领，也猜不出这喜怒无常的二夫人究竟在想什么。
也不敢多嘴问，她赶忙跟在了秦素素身边，又扶着她走了出去。
原来秦素素是去宁樱那里。却又不敢光明正大去，小心翼翼避开府里的丫鬟小厮，从小路溜到了宁樱住的院子旁。
院子里灯火通明，时不时还传来女子欢笑的声音。
秦素素在原地站了许久，腿都开始发酸。正当她松了一口气，准备离开，突然瞥见远处一人徐徐走了过来。
那人早已经过了小孩子般走路一蹦一跳的年纪，但纵然距离远，也能看出来他步子无比轻快。那不是别人，正是殷长空！
这么晚了，他真敢无视旁人目光，来见宁樱。
秦素素一颗心几欲从胸膛跳出来，她许多次都想要前去把殷长空拦下，却生生忍住了……
“他还真敢。”她咬牙切齿说着，眼睛几乎要盯出血来。一直到殷长空身影消失在了门前，她才收回了目光。
雀儿站在她身后，同样看见了这一幕，大气不敢出。
秦素素扯了扯披风，今夜风吹得格外冷。
她转过身，咬了咬下唇，“我还真不信了……走，再去找杨婉清！”
一路小跑到落清院，落清院灯火还亮着。屋内杨婉清连连咳嗽了几声，碧春慌忙端去了一杯温水，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里屋的门突然被人重重推开。
这一次秦素素没有让人先去通报，她只是推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索性直接闯了进来。
杨婉清本已经准备入寝了，冷不丁看到有人闯进来，受了一惊，又无休止地咳嗽起来。
碧春起身，朝秦素素福了福身子，面不改色：“二夫人这么晚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秦素素无视掉碧春的询问，火急火燎走过来，一把抓住了杨婉清的手腕。
她面色极为愁苦，随时都要哭出来一般。杨婉清这才任她拉着手，依然一言不发。
秦素素清了清嗓子，才说道：“姐姐，你真的要坐以待毙吗！”
她声音尖锐，穿透力很强。杨婉清脑子“嗡”地一声，好半天才缓过来。她不动声色抽回手，缓缓开口问道：“怎么了，你慢点说。”
“姐姐，那宁樱，我不信你看不出她是什么人。我方才……方才让雀儿同我出去透透气，看到老爷又去了宁樱那里。”秦素素咬着牙，一说“宁樱”这两个字，表情都狰狞起来。
杨婉清出奇地没有直接下逐客令，反而冷声问道：“你想怎么办？”
她早就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在殷长空为了宁樱来要她的嫁妆时，她的心就已经死了……现在无论殷长空去何人住处，于她而言都无关系。
见杨婉清依然这样淡然，秦素素几乎想把她的心剖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她咽了口唾沫，“现在惟有我们二人联手，我就不信她还能只手遮天不成。好姐姐，先前我做了什么，你别放在心上。现在最要紧的，是我们二人在府里的地位。”
这话说道最后，连秦素素自己都没了底气。
杨婉清背后有杨家，再不济都不知比自己强多少。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再来寻杨婉清一次。
说完，见杨婉清没什么反应，她又伸出了手，却被杨婉清悄然避开了……
杨婉清眯了眯眼，“你好自为之。”
秦素素蓦然怔住了，不解她话中的意味，这才又瞧了一眼碧春。
碧春解释道：“二夫人，我们夫人不想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罢，见杨婉清招了招手，才又垂下眼恭恭敬敬道：“夫人要休息了，二夫人，您也早点会和暖楼才是。”
她依然无动于衷。秦素素愣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杨婉清是真的对殷长空死心了，发生了这样的事，竟然还能坐怀不乱。秦素素不知道杨婉清是真的无欲无求了，还是太过于信任自己的娘家。
秦素素本来以为她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看来，只有她自己是热锅上的蚂蚁。
她只好起身，刚刚出门，身后碧春就重重把门关上了……
秦素素看了一眼身后蓦然灭了的烛火，低声恶狠狠说道：“行，算你狠，你是圣人清心寡欲的，我可做不到！”
雀儿面带愁容看着秦素素，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来。
秦素素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照自己对她的了解，她一定还有下一步计划。
只是不管怎样，苦了的终究是他们这群做下人的。
雀儿登时觉得欲哭无泪起来。等她回过神，秦素素早走出了许多米远，她赶忙又小碎步紧跟了上去。
这漫漫长夜，注定有人欢度，有人辗转反侧，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