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奇怪（二）

本来就想去吃个饭，找找醉汉抬抬杠获取能量。没想到，却卷进了这么一宗看起来极有可能是大阴谋的事。

常树无语地按摩眉心，试图让自己放松。

回到五层，半糖依旧在勤勤恳恳地看着幼儿启蒙书籍，时而恍然大悟时而感动万分。不远处还有几个小孩指着他在笑，看起来是极有优越感。

卜儿却不见踪影。

他打听了下，由于卜儿的灵具有灵性，可以不按常规的学习知识打底，再实践的路子走。所以直接被拉去学习实践，让心脏处的灵来承担主要工作。这也是有智慧的灵具有的天赋之一了，着实让常树有些羡慕。

别人家孩子和自己家孩子啊……他叹息地看了眼自己的心脏处，一言不发。

如果灵有意识，有智慧，他又何必去学习知识。甚至以后还需要用能量去学习，可以预见这必然是支出能量的大头。

听闻常树回来了，小优蹦蹦跳跳地从三层上来。

她一见常树就想挂他脖子上，却被摸头杀强行中止动作。

“常树，你现在……唔好舒服，可以学习实践了。我可以说，没人比你的基础更牢固，所以学习仪式肯定也很快。”小优微微眯眼地享受着，一边含糊不清说道。

常树的手在她头上摩梭，时而轻轻摸摸耳朵，引起小优一阵轻颤。

不会以后被我呼噜秃吧，他有些恶趣味地想道。

听自己能去实践，常树赶忙停下动作，着急地问：“那去哪学呢？”

“实践方面的话我也能教你哦，毕竟不是知识方面。”小优自信道。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开始吧。”

常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识下，仪式作为攻击时，会是什么场景了。

这么久以来，都是肉搏，硬碰硬，他都有种自己只是在野外当野人的错觉了。

仪式的新型用法，让他见识到了自己曾经的魔法师梦终于有实现的可能。

“初学的话，一般都是去学习水系的仪式，也不容易伤着自己。”小优手一抬，顿时他俩面前出现了一道小水流从上到下流淌到地面。“这就是初级的灌溉术了，可以调控水流，主要用于辅助农业生产。”

作为演示，她调控着水流。最粗的时候有胳膊粗，哗哗流淌就像小溪。最细的时候可以变成一条细线，也可以多股细线并行，像是水壶。

结束之后小优打了个响指，一地面的水便悄然消失无踪。

“这是……”常树愣在那，因为这和他所学的能量守恒有些不符了，那么多的水呢？空气中湿度也没变啊？

“仪式可以中止，这样水就不会消失，停留在原地。也可以进行逆转，这样水就会回归最初的状态，隐藏在虚空之中。不然仪式结束水都没了，还怎么灌溉呢？”小优笑嘻嘻地解释道。

小优又演示了一遍，这次常树看清了她的动作。

这个灌溉术的仪式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有手就行，但是由于小优的熟练度过高，所以在常树看来就像是瞬间出现瞬间消失一般。

实际上，小优刚开始的时候手插进兜里，拇指食指蘸取了一些灵动力粉。然后在胳膊抬起的过程中，灵配合手指的复杂动作，完成仪式的全程。最后小优手放平，她的一道呼气便是结束仪式的动作，召唤出了水流。

如果要在之前，常树是万万看不清也看不懂她的动作的。

然而得益于一千多本书的扫盲，小优的每个动作都能清晰地在他眼中拆解，并且知晓原因。

甚至他还能优化其中的一个动作，对仪式的召唤进行简化。

说干就干，他立马模仿着小优那般，让体内的灵配合自己，完成了一次灌溉术的施展。

【LV1灌溉术 施展完毕】

【是否刻录技能】

【需花费能量点：1】

还要能量点？常树赶忙否决。

这种简单仪式，不弄技能他也能直接施展，为此花费能量不必要。

看到常树如此迅速地掌握灌溉术，小优不由发出一声惊叹：“不愧是基础扎实，难怪老师总要我多看书。”

常树摸摸头没有回答，艰难地逆行仪式想要将水流收回。

逆行仪式要难了点，他试了三次才成功。

因为是施展仪式的主体，常树也略微感受到了回到“虚空”之中的水流，到底回归了何处。

仿佛这个虚空无处不在，他召唤的水流便是从其中而来，结束后又仿佛打开了一扇门，让水回归自己的家乡。

“常树，常树？”小优喊道。

常树一个激灵，停止了自己的感悟。

“你是在感知虚空么？”小优笑道，“每个新手都会如此做，我当初也是。随着仪式学的深入，我们就越敬畏虚空，它仿佛无穷无尽，无始无终。也有地方的新派称自己为虚空派，或者建立虚空教……不过他们都背离了最初的想法。”

说到这她的两腮鼓鼓的，像是极为气愤那些人。

常树想起小优刚开始说的那些，好奇问：“小优，你刚开始说灌溉术的水系的仪式，那还有什么系呢？”

“水系是建立在水这一研究对象上的，除此之外还有热系，电系，虚空系。先前说的金雷犀雷纹就是电系的仪式。”

“虚空系？”常树咬着这个字眼，“无处不在的虚空，也能建立仪式召唤它本身？”

虽然小优讨厌虚空派和虚空教，但是提及虚空本身，她还是一脸憧憬道：“虚空是孕育所有系的母体，同时它也是可以研究召唤的客观存在，虚空派就是建立在此之上。”

听起来有点厉害，是所有系的妈。

常树无法忘却沉浸虚空的那种浩然磅礴的气势中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敬畏但又有些流连。

【检测到微级污染，是否杀毒】

【微级：微弱到目前等级划分不足以确认，统一为微级】

怎么回事？

常树打开面板，查看个人信息，发现状态一栏已经变为了：【健康（被虚空污染）】

虚空……是有污染的？

那么新派的所有建立在它之上的研究……

难不成它和外神有关？不不不，按照这种无处不在的感觉，这个世界早就病入膏肓了，外神也已经降临。

常树摸着下巴，问道：“你也知道，外界对于新派有些扭曲和误解，我想知道你们关于外神怎么看的？或者说，在最初的时候，外神力量泄露进来的时候，第一批人是怎么发现并利用仪式的呢。”

提到这个问题，小优的神色变得肃然。

她眨着大眼睛，一脸认真地看着常树道：“常大哥，你跟我来。”

小优又喊了常大哥，说明这个问题她很是重视，所以不由自主透露了内心的想法，来不及遮掩。

她带着常树来到了电梯里，先点了下第七层，又点了下第一层，然后实行了一个常树看不懂的仪式。

咔。

门口微微响动。

小优打开门，露出了黑暗的外面。

这个小姑娘，带我来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啊，常树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这里仅有一个古朴的书架，是个很狭窄的密闭房间。

旁边有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以及唯一的光明——一盏手提灯。

“这里是我新派的隐藏藏书地，除了少树几个心腹，其他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小优提着灯，在书架上找着什么。

灰黄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摇曳不停。

“我算心腹么？你这样偷偷带我来是不是不太好，会不会突然有人来。”常树眯着眼站在她旁边，看着书架。

书架上尽皆是一些他看不懂文字的书，而且上面的灰尘显示其有些年头了。

新派不是这两年才出现的么，怎么这些书积了这么厚的灰？

常树感觉自己好像又要解锁什么奇怪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