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盛夏光年

3.5小时的短途不算多，坐火车回家还不止这些时间呢。关键是无聊，她旁边坐着的可是賀景思。她在里面，賀景思在外面养神。因是中午上机，两人都没吃饭。賀景思喝了杯咖啡，林林吃了三支冰激凌，还戴着耳机看了整整三小时意难忘。

賀景思偶尔瞥了一眼，无聊出天际。两人连尬聊也无，各做各的，互不影响互不干涉。

16:00到香港国际机场，接机“Jason，贺先生的助理。”

“Sam，助理设计师。”

賀景思只有一个小小的皮箱。林林两个超大的箱子外加一背包零食。她自己背着背包，Jason拖着两个箱子。

机场离酒店并不远，仅40分钟的车程。在路上，Jason问林林：“Sam，你是第一次来香港吗？”

林林摇头，“第三次了。去年和教授来过，”无非是开会、交流。

Jason笑笑，“在飞机上吃饭也不舒服，这样，晚上有欢迎酒会，六点三十分开始，九点三十分结束。”看林林瞪大眼睛，又加了句，“每个人都得到。”

好么，现在五点，办完入住六点，准备半小时，开始酒会。林林听不下去了，脑壳疼。

到酒店五点一刻，五分钟办完入住，五分钟上楼。賀景思住她隔壁。

房间很大，也无暇看。收拾行李挂完衣服，洗漱化妆换衣，六点。然后边吃糕点边给哥哥打电话，已到酒店路上没什么事儿。晚上有酒会，结束了再打电话。第二个是爸妈，第三个老师，都是报平安。至于闺蜜佳佳，只发了个信息，俩字，已到！

6:20 到达二十八楼的酒会现场。一个人都不认识。林林先吃了几块小点，填填肚子。

6:45賀景思说了一句话，重点：每天八点的例会必须全部参加，除非特别说明。

然后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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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7：50，会议室人已经很满了，林林的位置很靠前，左手边就是贺景思。主位賀元靖，艾嘉地产主席，也是贺景思父亲。

简单介绍了在座诸位及未来两年的规划，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旺角。

八点到十二点半，四个多小时，林林跟着賀景思做第一次现场勘查，賀讷拿着设计稿和总设计师说了会所的大致。由不同功能区组成。厨房、图书馆和酒吧与健身房、游泳池和美术馆在一起。一个大的室外楼梯将会所楼层与建筑顶部的园景公园连接起来，并配有野餐和烧烤区。开放的楼层平面由四个方形空间组成，包括了所有的必需品，如楼梯、电梯、结构、机电、洗手间、储存、酒吧和厨房设备。

賀景思手里有份总稿，当然这不是最终稿，在施工过程中，还会根据具体情况来修改。他自己也在纸上添减、画图。

因下午还要勘探，中午就没回酒店。而是在旺角街头随意找了个店面吃饭。

賀景思：“冻柠茶，白水，”他看向林林，

女生会意，“莲子红豆沙，”又加了句，“热的。”

賀景思：“云吞面、酥皮蛋挞”

Jason：“车仔面、虾饺皇，再来一个冰火菠萝油”

林林还在看，Jason向她大力推荐冰火菠萝油，女生犹豫，“菠萝油，白鳝煲仔饭多加辣椒、炸鸡翼、蛋挞，酥皮的。”

泰叔急忙说，“小姐，煲仔饭要做四十多分钟呢，你们，”

賀景思：“没事，泰叔，做吧！”

泰叔笑着说，“那好，我去准备了。”

很快，除了煲仔饭都上来了，賀景思和Jason都吃得很慢，林林就吃了一口菠萝油，太腻了。蛋挞倒是两三下吃完了，剩下时间都在吃红豆沙，偶尔看看窗外。

賀景思和Jason吃完面时，煲仔饭还没上，红豆沙已经见底，林林正在低头发信息呢。

他敲敲桌子，女孩抬头。递过去一份简单的设计稿。“根据这个和上午你看到听到的，手绘效果图，明早开会时给我。”

“是，”林林点头，小心放进包里。

一点半，煲仔饭终于上了，女生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再好吃的东西也只为填饱肚子。满满的饭菜，不到五分钟就吃完了。

吃完饭又休息了十分钟，都是Jason和賀景思在说啦，汇报工作。林林又点了杯凉的红豆沙。

回到场地，又是一下午，直到天黑，6点，才结束一天的工作。

賀景思又画了几张图，一并交给林林。

晚饭就是各吃各的了，賀景思回九龙，Jason回新界，林林回酒店。

第二天依旧7:50，林林把效果图交给賀景思，看图今早刚上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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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港两月，效果图设计稿每天都画，林林成长很快，毕竟是实地操作，之前都纸上谈兵嘛。

和賀景思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少，实在是没话说啊。没有Jason居中，两人连尬聊也无。每天除了工作交谈没有其他，即使交代工作时，林林也只说两字，恩，是。

这天，晴朗无云。賀景思一人在现场看施工情况、进度。和 site manager 聊各个承包商的进度、问题、安全措施等。和他同去的是P&T设计师Ricky，返程时，问“Michael，今天怎么没看到Sam？”

賀景思：“回BJ了，”又解释，“大学放假，回校处理一些事情。”

Ricky：“哦，我以为她工作几年了。她图画得不错。”不像还在念书的学生

賀景思笑笑，没说话。

林林回校当天就是放假前一天，第二天就开始暑假了。她在学校呆了两天，和闺蜜约饭、去老师家探望。第三天就回山东了。在家一周。最后一天去上海乘飞机回的香港。

因此，早上开会没看到人，下午就出现在现场。这一呆又俩月，直到八月底都没回内地。

8月份的香港很热，人心浮气躁的。当然工程已开始四个多月了，他们也不用天天在现场盯着。除了每天早晨8点的例会，和P&T碰头。问项目进度，处理问题。

9:30 去现场

10:00 开会，对内会议。对象：工程、运营、投资、设计、成本、财务、营销、人力、法务等部门。

12:00 中饭

12:40-13:50 午休

14:00 继续开会，上午没解决完的继续。

16:00 画图。賀景思除了是艾嘉地产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还是设计师。

“贺先生一人身兼数职，甲方乙方都占了，”晚上，林林和哥哥例行打电话中。“这几日在投标，下月可能去英国......你把图稿发给我我给你做呗；早做完了，没下班就完成了。没啊，我如果和他说做完了，他又要给我加活，所以就没说喽！有电话进来了，我先挂喽，你记得把稿件发给我哦！”

林林点开第二个电话，“是，在酒店呢。没去，不敢出去，怕有危险”女生说话很灵动，和在office判若两人，“谢谢，离生日还有几天呢。真的？！谢谢璟彦。对了，你在BJ怎么样。可惜我不在京城，要不，可以领你转转嘛。对了，我师哥有个哥哥在盈科做高级合伙人，我也认识，吃过两次饭啦，我把他电话转给你！好吧，有什么事一定告诉我，我虽然不是BJ土著，可在京城这么多年，有好多同学嘛。好，拜！”

放下电话，又看了会儿夜景。干脆也没回房间，就在餐桌上执笔画起图来。

再抬头，面前有个男生，“你好，James，艾嘉地产设计部的designer，你是Sam？”

林林点头，“你好，请坐！”她把图稿推到一边

James还是从露出的一角看到是个男人的轮廓，“早听说贺先生身边有个女生爱吃红豆沙”，见林林诧异，他指指女生面前的糖水。

林林笑笑，并不解释。

James又说了几个公司的传闻各家的问题，女生并不插话只是静静地听，偶尔几个单词，恩啊是。

这搭讪是维持不下去了，James只能黯然退场。

红豆沙吃完了，今天也散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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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9日，中午在旺角吃饭，林林明显心不在焉，红豆沙都吃不进去了。附近有TVB的在拍戏，关注都无。不说Jason，连賀景思都看出她心情不妙了。

下班时听到女生在门外打电话，“这几日打你电话老是不通，还有为什么不让我去，你有什么秘密怕让我知道？湖北怎么了，就是在哈尔滨我也可以去啊，我不怕远啊......”

接下来的两天，一有空闲林林就打电话，永远是无人接听，要不就是关机。

上午例会开完，见林林魂不守舍的样儿，賀景思忍不住说，“Sam，不舒服的话回房间休息吧！”

女生摇头，“谢谢贺先生，我可以的。”

賀景思无奈，“我现在要去现场，你，”

女生点头，“我可以的！”

賀景思深深看了她一眼，“好”

经过前台时，林林被叫住，“林小姐，这里有你一个包裹，刚才送到的。”

林林道谢，在车上就开了包裹，是一个自制的相册。林林翻看，很薄的一本，只有九张照片，每张照片下都有祝福，回忆往昔畅想未来。看着看着女生终于开颜。

賀景思一直注意，也看了照片，每一张都有女生过分灿烂的笑脸，看见她笑，自己的心情也莫名好了起来。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晚餐。

林林有吃宵夜的习惯，其实就是一杯红豆沙。这个习惯好多人都知道，Jason、賀景思、P&T、艾嘉地产，就连賀元靖夫妇也听说儿子身边有个女生特别喜欢吃红豆沙。

却说这日，林林没去二十八楼，而在大堂。彼时晚上23:00，红豆沙也没吃，就放在桌上，女生看向窗外，很孤独的样子。

23:20，陆续有人离开

23:40，林林还坐在位子上，桌上的手表一步步临近指针。

时间23:45，林林戴上表，吃完最后一口红豆沙。低头往电梯走去。走着走着撞上了一个人，说了对不起，前面人还没移开，抬头，揉揉眼睛，一把抱住，高兴滴说“你怎么来了！？”

男生：“生日快乐！木木！”

女生：“生日快乐，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