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希冀
谈到以后，盛思卿的脑海一片空白，都说他打游戏行，以后可以走电竞这条路。
他斟酌着言语，很久才回答：“可能打打电竞吧！”
这个回答陈也并不意外，她也知道盛思卿在想什么，听此，她默默的点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不适合跟别人提意见。
“很难想象以后的我们会是什么样子。”陈也突然感慨万千，“只是希望以后谈起，我们都能不负年少一场。”
年少的众人是睡着了的，唯独陈也是醒着。
“你有没有想过……你想要什么?”陈也又问，小心而郑重，“换句话说，有没有过欲望和野心。”
盛思卿埋头思索，他每一天都过得很平淡，说到野心，他还不敢有。
“我有过。”陈也眨眨眼，说的很平静，“简单的说，我想要每天都快乐，想要我身边的人快乐。我也害怕孤独，所以我害怕所有人离我而去，那时，我将一无所有。”
她喜欢喧嚣嘈杂的世界，所有的热闹就应该像繁华的大街那样，永无停歇，永远都喧闹。
当一个人见过万人空巷，那么他见风是希冀，瞧雨是淋漓。
突然，陈也转头盯着他，从未如此认真：“盛思卿，我们之间，不只是同学吧！”
“嗯！”盛思卿不假思索的笑了声，随即才慢慢点头。
……
走出烈士馆的那一刻，陈也觉得天气明媚了许多，她伸出右手，比划了两下，打直手臂微微眯眼，叫住走在前面的盛思卿。
盛思卿转过头来，金色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连他整个人都是金色的。
“biu~”
此时陈也玩性大发，学着车上那个小男孩的语气，忽而又觉得自己幼稚，咯咯咯的直笑。
盛思卿放慢脚步等着她走过来，微微一笑。
“盛思卿，我饿了。”
陈也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哀怨的看向盛思卿：“大哥跟你说了这么多，还不快犒劳一下?”
“想吃什么?”
周一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等待月考成绩的洗礼，只有陈也趴在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也哥，你数学多少分?”
陈也掏了掏桌肚，一张卷子被拍在桌上，鲜红的八十九。
“流弊啊，差一分及格?”胡正欣赏着这个他羡慕不来的分数。
陈也唉声叹气：“英语就惨了。”
“多少多少?”
陈也迷迷糊糊的东摸西摸，掏出理综卷，又揉进去，拿出了语文卷，摸了半天摸不到英语卷，她立马清醒过来：“日了狗了，我英语卷呢？”
“忘记跟您说了，第一节课的时候，英语老师把你卷子拿去当反面教材了。”英语课代表提醒到。
陈也：“……”
反面教材?
我特么十八分的英语是反面教材?让几分的怎么活?
此时她十八分的试卷正被何媛拎着激励他们班。
“这是对面陈也的试卷，你们看看啊。”何媛拿给班上的同学传阅，“为什么人家的作文能得十五分?”
“老师……这试卷十八分，还没我高。”
何媛笑着拍了拍黑板：“叫你们看作文，没叫你们看分数，虽然，陈也同学分数是低了一点，但是人家作文字写的漂亮，老师看了心情都会舒畅很多。哪像你们的，一个两个的跟自创的甲骨文一样。”
薛杰赵顺拿到试卷，表情抽搐笑的肚子疼：“也哥败就败在运气不好，你看这前面鲜红的大叉，莫名的喜感。”
“也哥这作文放什么屁呢?我看不懂啊！”赵顺瞅着作文的字迹很漂亮，就是读不懂。
薛杰躬着身子，埋在桌子下面笑：“你能看得懂老子跟你姓。管人家放什么屁呢，反正人家放个屁都比我们的高级。”
赵顺指着自己那三两行的狗爬英文：“我这前面摘抄的，难道不高级?”
“咱后面那两个同学别笑了，你们分数还没人家高呢！”何媛又说，“同样是我教出来的学生，为什么人家对面有人考146分，而我们班最高分才67?”
有人不怕死的接梗：“媛姐，我们班有六十几的就不错了，隔壁班就没人超过四十分。”
“老大，你多少分?”薛杰把陈也的试卷传给他瞧瞧。
盛思卿捏着试卷，淡漠的扬眉：“比她高一点。”
得，薛杰瞅着他老大嘴中的高一点的英语卷，惊讶的拿过去：“四十二?老大，你居然考这么高，开挂怕不是?”
赵顺伸长了脖子，啧了声：“老大，你是不是偷偷努力了?”
李卓年神神秘秘的凑近：“你们猜老大这次年段排名多少。”
此言一出，薛杰摸摸自己的裤兜，把自己的饭卡拍在桌上：“八百名，不能再多了。”
赵顺拿纸写上两行数字：“八百五十左右。价值五千多的游戏账号。”
“不客气。”盛思卿把饭卡和账号密码揽过来，又拿出一张六十二分的数学卷，“年段七百七十三。”
“这么高?”赵顺抓住他的数学试卷找错，“我跟老薛都给年段垫底了。”
“老大，你英语作文没分啊？”薛杰，“照这样，你和也哥互补不是?”
盛思卿若有所思：“她运气没我的好。”
听见下课铃声响，教室里全是课本收回书桌的声音和椅子晃动的声音，无论同学们怎么挣扎，十八班下节课还是英语。
何媛清楚八班下节课是体育，叫人去把八班英语成绩垫底的陈也喊过来和他们一起上英语，顺便补救一下她那惨不忍睹的英语成绩。
“日！”抱着篮球的陈也欲哭无泪，“媛姐不带这样的。”
胡正“痛心疾首”，望着陈也远去的背影大吼：“也哥！您一介弱女子，就应该在教室里吹着风扇享受着迷人的英语。”
“滚你妈。”陈也爆句粗口。
——
“报告。”
何媛抬起头：“来了，随便坐。”
陈也认命的把本子搭在脸上，走过十八班的众人，站在了最后一排。
赵顺好心递过去一个凳子，抛了个媚眼：“也哥，没想到你会莅临我们十八班。”
“……”陈也默默翻了个白眼，“我是被迫的。”
薛杰手靠在盛思卿桌上：“你们八班还会有学渣啊？”
我那是学渣吗？
我只是一个英语不好的渣。
陈也无语的偏过头去，不想搭理他。
那两个傻叉，从自己进教室的那一刻一直围着她，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考砸了。
何媛放下手中的笔，屈指敲敲讲台：“同学们上课了。”
“姐，还有一分钟。”
何媛没理他，看向站的规规矩矩的陈也：“陈也，你坐在盛思卿旁边吧！”
陈也扫视了一眼，盛思卿旁边哪有空座?
“媛姐，你这怕不是在为难我?”陈也纠结到眉头紧皱。
“没事儿，你挤着坐就行。”何媛站起来，看了看时间开始上课。
没办法，陈也端着凳子挤在过道，把书本放在他课桌上。
“考多少分?”陈也悄悄问了句。
盛思卿如实回答了她分数。
突然，何媛将到一半的题又说：“陈也的试卷传到哪儿了?还给她吧。”
只见一张卷子传了半个教室才到陈也手中，陈也咬牙埋下头，真想把自己埋了。
薛杰将试卷放在陈也面前，憋着笑声。
“不许笑！”陈也瞪着他，又踹了一脚他的凳子才罢休。
“运气挺好的。”盛思卿的话凉嗖嗖的从旁边传来，明显是嘲笑。
陈也不说话了，看了眼他的答案开始改正，只是旁边的人试卷上一个字都没有：“你不写答案?”
“你看我们老大是像写答案的人?他能涂答题卡就不错了。”薛杰又接话。
陈也竖起大拇指，抽出他的答题卡，看了看自己的答案，戳了戳薛杰的背：“第五题你选啥?”
“A。”
“对的还是错的?”
“错了。”
陈也排除了他们三个人的答案选了b。
就这样，她把单选题改完了，坐在一旁玩着笔头。
薛杰递过来一张纸条：也哥年纪多少名?
陈也画了两笔：451
薛杰：你当初是怎么进的A层班?
陈也：废话，当然是靠实力进去的。
突然，陈也写完最后一个字时，旁边的盛思卿侧身，伸出手过来，一支笔指着她的试卷某道题。
“对，陈也不懂的可以问同学，也可以举手问我。”何媛埋头看了看陈也更改过后的试卷，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在盛思卿挡住了陈也的小动作，要不然她真就被抓包了。
盛思卿离她很近，陈也咬唇强行更改了某一道题的答案。
“笨蛋，媛姐讲的是十三题。”盛思卿骂她的声音压的很低，听的时候给人温柔的错觉。
“哦哦。”陈也划掉答案，随便填了个A。
隔的这么近，陈也能清楚的听见盛思卿无语的气息，只见他伸手划掉她的A，写了个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