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与境界:知识在唐君毅心灵九境论中的作用与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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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研究对象与方法界定

(一)研究对象界定

此处所谓研究对象界定,实际上就是对我要讨论的问题与讨论对象的大致规定和清晰化。本书的研究对象是由前文简单提到的问题意识导出的。

1.由问题意识而来的研究对象

本书的问题意识,简单来说就是:知识在唐君毅心灵九境论中的定位与作用到底是怎样的?围绕这样一个问题,首先,我们需要对唐君毅的心灵境界理论进行整体性考察:一方面需要考察其心灵境界论的整体结构与展开思路,另一方面还需要深入考察在具体的境界中唐先生对知识的界定与看法如何。其次,我们要对唐君毅在心灵九境论中对知识看法的内在理路及前因后果进行梳理与考察,分析其中存在的问题及可能的出路。最后,明确唐君毅的境界论之性质判定,看它有没有问题,以及在境界论之下人们对知识、知识论的看法其背后内蕴的问题是什么,它可能导致的后果是什么。

2.与问题意识相关的唐君毅思想及其著作

由于唐君毅的心灵境界理论是在其早年的“心之本体说”与“道德理性说”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因此,对唐君毅的心灵境界论及其具体内容进行考察就要结合其早年的思想,简单地梳理和勾勒出其整个思想的演变和发展过程。这些内容涉及较广,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其《人生之体验》《人生之体验续编》《道德自我之建立》《文化意识与道德理性》《生命存在与心灵境界》等著作进行集中考察。

由于唐君毅早年对知识论有过研究与论述,他对知识、知识论、知识论与形上学的关系都有过讨论,这集中体现在其《心物与人生》《哲学概论》二书中,这些论述对于他《生命存在与心灵境界》中关于知识的看法有直接影响,因此,我们可以对比和考察唐氏关于知识的看法在不同时期的变化,即其中不变的地方与一贯的内容分别是什么,从而比较清楚地看出其知识理论的前因后果以及可能存在的问题。

3.与唐君毅思想相关问题的辅助性研究

唐君毅在对知识以及其他内容进行论述与批判时,他提到了科学的、哲学的、数学的、逻辑学的等学科知识和内容,针对唐君毅提到的内容以及其展开思路,我们有时会发现他对一些问题的理解值得商榷,甚至有的观点完全是个人见解,因而我们要判断其理解与个人发挥或不同看法是否正确,这就必须从他讨论的内容出发,参考相关学科知识或者相关思想家的看法进行综合评估,进而评判其论述是否有问题。

(二)研究方法简述

1.本书主要采用的研究方法

研究唐君毅思想与相关问题,我们尽量不要先入为主地进行观念性设定,或外在性地进行批判与评估,相反,我们需要先顺着唐君毅的概念与思路出发进行推导与分析,从他的核心概念与逻辑推演中进行推敲和演绎,在大致把握了唐氏的思路之后,从其思路和演绎之中来看,顺着他的思路能否达到他想要达到的目的与最终结论。如果我们可以通过唐氏的论述走到他的结论上去,这就表明他的思路是可行的;反之则表明其中必然有相应的问题。对于有问题的地方,通常有两个可能性原因,一种可能是唐君毅的内在逻辑出了问题,另一种可能是他的观点与我们的科学知识发生了冲突。但是无论哪一种情况,对于出现问题的地方我们都要进行考察,一方面指出问题的所在及可能性原因和出路,另一方面要彻底否定与公认的人类知识相冲突的观点。这是本书主要采用的研究方法。

2.本书中采用的其他研究方法

除了以上主要研究方法,本书还会用到的其他几种研究方法分别为:(1)词源学考证法。所谓词源学考证法,就是指通过对相关概念名相的出处和来源进行考察,试图从其演变流转的大致轨迹中寻找到不变的内容与相关提示,从而提供我们研究需要的确定性内容,比如我们对“境界”一词的考察就运用了这种方法。(2)迂回逼近法。迂回逼近法是指我们在不能确定地和直接地考察一个对象时采取迂回靠近,步步逼近的方式来获得我们需要的信息和内容的方法。这种方法需要先对考察研究对象的外围内容或直接相关的部分进行研究,从而最终通过网络性的相互关联搭建起一座通往研究对象的坚实桥梁。这种方法的运用主要体现为对唐君毅所谓的心灵本身的考察这个方面,由于唐君毅所谓的心灵本身及其性质之断定并不是一个严格论证的对象,我们如果一开始就对唐氏的判断予以否定,那么我们就完全无法继续后面的讨论,因此,要真正考察唐氏的判断是否合理,我们可以通过对唐君毅所谓心灵活动这样一个被反复提到的,且与他所说的心灵本身及其性质直接相关的内容进行考察,然后我们再逼近唐君毅对心灵本身进行的性质之判断,从而反思其问题所在。(3)核心概念考察法,所谓核心概念考察法,具体有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方面是指通过几个主要概念考察贯穿整个讨论过程,进而围绕核心概念考察直接通达问题意识本身;另一方面是指对研究对象相关的核心范畴和主要概念进行考察,从而抓住思想的本质所在。在核心概念的考察上,把我们要考察的对象以及我们使用的概念与问题意识结合起来,从而对二者进行集中讨论或许是较好的选择。比如讨论“理性”“境界”“知识”就是唐君毅心灵境界论中的核心概念,同时这几个概念也是展开讨论的主要线索,并且,这些概念与“知识与境界是何关系”这个问题紧密相关。(4)图示与图表法,所谓图示与图表法,就是指把我们研究的概念对象和文字内容用简明的图示或图表展示出来的方法。这样的方法可以使得比较复杂和繁复的内容显得比较清楚,且有一目了然的功效。比如我们在讨论唐君毅心灵九境的具体架构及内涵所指时给出的图示和表格就是这种方法的运用。(5)文献综述法。所谓文献综述法,就是通过对已有文献资料进行归纳与整理,对学界主要研究成果进行分析考察,从而了解和把握学界研究状况,进而发掘和推进仍有待研究的研究维度。比如我们对唐君毅心灵九境中的知识维度之考察就是建立在学界对唐君毅研究的综述基础上。(6)直接引证法。通过引用原著或公认知识,对比研究对象的理解与相关看法,在原始资料与科学知识把握的基础上大概得出一些结论的研究方法。比如对唐君毅“理性概念与知识概念”的考察就是这种方法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