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相

方茜又看见熟悉的橱窗。

她微微抬头，刺目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心里火不断燃烧。

这一次她用老鼠药毒死了他。

接下来无限循环的日子，放火、电锯、注射过量空气......

张振死了33次。

直到画面一转，方茜又看见那个橱窗，温暖的阳光照得她异常烦躁，周围的人们依旧过着他们各自的生活。

方茜突然觉得这一切毫无意义。

为什么所有人都没变，只有她变了？

她感到大脑一阵抽痛，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永远生活在同一天，只会杀人的怪物。

她双眼空洞无神犹如一具空壳的走到街上，挂断了所有电话。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头发现自己竟然走回了家。

方茜自嘲一笑，开门走进屋子，环视着曾经最熟悉的地方，却又觉得无比陌生。

她跌跌撞撞来到厨房，拿起一把尖刀，心如死灰的朝自己左手手腕处割去，刀刃触碰到皮肤冰冷的触感，让她此刻异常清醒。

鲜血一滴滴落在地面，慢慢汇聚成红色的湖泊。

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

真相。

方茜突然从混沌中醒来，眼睛还无法适应眼前的光线，大脑一阵剧痛。

“发生了什么？”

方茜锤了锤脑袋，发现有人正从她头上取下一个金属半圆形的东西。

她环顾四周，似乎在一个灰色房间内，周围站了三个陌生人。

“你涉嫌杀害你的丈夫张振，我们将依法对你进行收押，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声音飘入方茜脑海中，她似乎来不及消化。

“我杀害了张振？”方茜还无法分辨什么是事实，什么是虚幻，她好像的确杀了张振，而且很多次。

说话的人整了整衣服，“看来你有疑惑，我可以向你解释一下。我们提取了张振死亡当天的记忆，植入你的记忆之中，构建了一个数据化虚拟世界，在模拟世界中只要你杀害张振超过33次，我们将有权以此作为证据移交法庭。”

“你是？”方茜依稀记得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是接到警察电话，然后来到警局。

可是，到警局之后呢？

“我是警察杨超。”

杨超说完后便拿着报告走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一名科研人员和另一名警务人员。

......

杨超来到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一个人，只见那人拿出一颗糖塞入口中。

杨超对那人道：“谢谢你的报案，对我们很有帮助。”

吃糖的司机摆了摆手：“客气了，这是我作为市民应尽的责任。”